不得不说,秦牧野还挺有友好的,至少比直接扛着他去民政局结婚的秦泽西要好得多,秦牧野给了容秋选择的空间,不过这种秀家底的行为怎么越看越像求偶期对着雌鸟展露五颜六色大赤羽的雄鸟?
容钦有点想笑,但他忍住了。
这个时候展现资产远比一些甜言蜜语更可靠,如果是他,说不定立刻就答应了。
他本就看脸。
有脸有钱还有权的男人,还挑什么。
但他是他,容秋是容秋。
站在容秋的角度考虑,他依旧对秦牧野持怀疑态度,秦牧野带给容秋那么大的伤痛,现在趁着容秋不记得他,就想像个没事人一样以一个新身份哄骗容秋,哪有这么好的事?
这样能成的话,以后但凡又渣攻做错了事,都给小伴侣安排个洗脑,然后重新追求就好了。
容钦忍住心中的吐槽:“那你答应了吗?”
容秋摇摇头,手上的香烟已经燃到了尾段,他很克制,只吸了这一根就及时收手:“但我答应了点别的。”
“哼?”
“如果我以后需要床-伴的话,他会是第一备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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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秋不愿承认他就是被秦牧野的弱态刺激到了,如果秦牧野还像之前那样以一种强硬的姿态告诉她,他们要成为床伴,说不定容秋还会一巴掌呼过去;但秦牧野软了态度就不一样了,伸手不打笑脸人。
秦牧野没有笑,但他昨天的样子比笑还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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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未来可能存在的潜在床伴,容秋并没有放在心上。
秦牧野也没有主动联系他。
又是半个月过去,天气渐渐变凉,今天终于有时间剪头发,容秋顶着清爽的发型回到了家。
容钦已经在他家常住。
还住在二楼。
看容秋明显变短的额发,正在炸厨房的容钦认真夸奖:“剪了头发,又显小了几岁。”
“没有显小,我都已经二十五了。”
也只有容钦会这么说,他研究院的朋友见他剪完头发只会说他年轻了几岁,而容钦就不一样,从兄长的角度,才会说弟弟显小。
“我说显小就显小,不信你现在穿学生的校服,别人指定把你当高中生。”
听容钦越说越离谱,容秋无奈地摇摇头,他把买来的那束黄玫瑰认真修剪好枝叶,扦插在花瓶之中,随即放在客厅的大理石茶几上,金灿灿的一捧,格外招眼。
容钦看到这花,绝对有些熟悉。
他之前在秦牧野的别墅好像也见到过。
不知道是不是一个品种,反正也是这个金黄色,那个时候秦牧野还每天给花换水,花枯萎了就换新花,反正都是这个色。
容钦做的饭很难吃。
但容秋还是很给面子地吃完了自己的那份。
饭后是容秋刷的碗。
容钦在客厅翘脚抽烟,容秋看到这场景,觉得有些熟悉。
好像他也经常做这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