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去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行。我送你。”
“不用,我再去和我哥说点事。”
“那你慢走。”
容秋和秦牧野之间的对话突然变得很白,很尴尬。
容钦仰着头,脑脖子都快坳断了。
看容秋把秦牧野送出去,再独自回来,容钦试探性地问:“你和秦牧野和好了?”
“和好?什么和好?”
容钦本想说是不是在一起谈了,可看他们的状态又像:“就是冰释前嫌。”
被容钦这么一提,容秋才发现最近他对秦牧野的态度似乎有所好转。容秋捂着自己的胸口,很奇怪,刚恢复记忆时,他看到秦牧野痛彻心扉。可现在,痛和恨都消散了许多。他和秦牧野的那段经历就连同他在福..利院的十几年,一起被他埋葬。
或许人都是成长的。
有些当时觉得很重要的东西,过了几年可能就觉得不过如此。
爱是这样,恨也是这样,没有什么东西会永远刻骨铭心,所有东西到了后面都会渐渐暗淡下去。
容秋和秦牧野的事,容钦不敢多问。
他现在连自己的情感都没弄清楚。
他知道旁边的vip病人就是秦泽西,其实每晚他都能模糊听到容秋和秦泽西的说话声,不像之前,他知道容秋受伤还很心疼,现在他只觉得烦躁。
有种摆脱不了命运的宿命感。
他到现在都还没和任何人提起过车祸的原因。
因为他自己都觉得好笑。
秦泽西还是阻止他继续招募他的志愿军,甚至愿意为此给他手中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他要的不是那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钱他赚得够多了,他想要的只是在有生之年能找到他的弟弟,或者为他的弟弟报仇。
他不要秦泽西的钱,秦泽西就生气。
后来没看见对撞过来的车,避闪不及,这才造成了这场车祸。
这也就罢了,容钦最悔恨的是自己在紧要关头居然还想着救这个男人。
他简直昏了头了,原来那个自私自利的容钦去了哪里?
居然有朝一日会为了另外一个男人放弃自己的命。
但很快容钦就把这所有的事情抛出脑后。
因为这天中午,他和容秋同时抽了血,送去做亲子鉴定。
看着那两管血被送出去,容钦随后看容秋就像看珍宝一样,明明还不知道检测的结果,容钦就已经提前把人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甚至容钦午睡的时候,容秋还听到容钦念叨了好几次要重修遗嘱。
鉴定要三天才能出结果。
三天后的晚上,刚好是平安夜。
外面的节日氛围很浓重,平安树,平安果,甜蜜伴侣穿行在雪道之间,好些情侣手中还捧着花,红色的玫瑰颜色艳丽,无形将寒潮灾害的肃清萧瑟冲淡了几分。
在哪儿都一样。
即便是生存环境远不如第一军区的十三军区,也有追求幸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