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ha上前一步,伸-出手,似乎想试探容秋额头的温度。
“你别过来。”
这一次容秋退得更深,小腿和后膝盖砸到了身后的雪堆,经过机器铲车处理过的雪堆压得又紧又厚实,而且容秋退后的动作又做得很大,无异于主动砸向一个大铁块。
容秋轻轻地嘶了一声。
但无论容秋说什么,秦牧野都闷声不语,似在忍受巨大的痛苦和悔恨,高大的alha就像一个巨大的榆木,直戳戳地拄在容秋面前。容秋跨不过去,想打却又怕痛了自己的手。
说不通就不说了,容秋转身就走。
而他刚跨出一步,手腕就被人禁锢住。
他身上的黑色羽绒服质感很好,很是蓬松,但就是因为太过蓬松,男人握他手腕的这个动作被他感知得清清楚楚。像被一个金属大钳子钳住了手,容秋想要离开的脚步活生生地被他阻拦住。
容秋已经十分不耐了。
他回头,容秋看着手腕上的这只大手深深陷在他的黑色羽绒服上,被风吹得寒嗖嗖的眼睫毛怒而上翘,整张脸因为生气愤怒而洋溢出别样的风采。
“放手。”
秦牧野没有松开他的手,因为他很明白,一旦他松开手,容秋立刻会消失在他的眼前。
他强硬着把自己头顶的帽子压-在了容秋头上,不顾容秋的挣扎,他拉着人家的手腕,强硬着带着人转身,木然地往前走。
不管容秋说什么,他都过耳不闻。
而且男人的力气很大,容秋明白自己的擒拿可能还没使出来,手骨就会被alha拧断了。
五十公分的雪道,两个人走得分外拥挤,两人的羽绒服擦着雪,发出“沙沙沙沙”的摩梭之声。走到一棵伏倒的大树旁,秦牧野才停下脚步,这个树就是大雪第一天压倒那对年轻伴侣的树。
现在只剩下半个嶙峋的木桩子,树冠伏倒,上面盖着一层厚厚的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