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也代表着,他和秦牧野同时被关在这座无形的牢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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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野昏昏沉沉,做了一场好梦。
他梦见自己回到了大学的时候,那时候的他也感冒发烧,鼻子被两只千斤重的棉花球堵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吃药,他就已经昏睡在了床上。
是小小的容秋趴在床边,日以继夜地照顾他。
那时候的beta很青涩,模样没有长开,眼睛还是圆润的小鹿眼,守着他就像小孩还守着快要破碎的玩具,内在的心疼全然具象化。见他醒了,小beta就立刻握着他的手:“吓死我了,阿野,还好退烧了。”
直到现在,他都能回想起当时容秋掌心的温度和湿度,beta的手绵软纤细,却冷似寒冰,掌心黏腻腻的,像化了一块融化千百年的糖。
beta总是这样。
会甜到他的心尖。
可是这样一块小甜糕,他却不知何时把他丢下去了。
这些年,他的易感期里曾无数次在出现容秋的身影。有时容秋会陪他度过整个易感期,有时只是惊鸿一见,转瞬就消失在他的眼前。
梦里的他什么都能做。
可他定制的那对银手铐却始终拷不住容秋。
秦牧野隐隐不安。
梦境与现实的界限逐渐模糊,他看到青涩beta逐渐隐去,转而出现的是更加成熟英俊的容秋。
容秋的身形掩映在床头昏昏的灯光下,半面暗沉半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