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略地将和梁薇的打赌以及前些天被困冷冻库的事情说了一遍,脸色凝重地说,“陆雪琴和梁静蓉都是南溪人,而且从前就住同一个街区,现在的关系也非常好,暗中一直都有联系。我想要多知道一些,这样才能想办法去应付。”
不管是梁薇还是陆青青,都有阻挠她顺利考入东吴大学的理由。如果说梁薇纯粹是为了不甘将第一的位置拱手让给她这样一个素有恶名的插班生,那么陆青青的理由则更加简洁明了,只有唐安琪被压得死死的,她陆青青才会有出头的机会。
罗叔大惊失色,他没有想到他离开的日子里,竟然会有人对唐安琪做出这样丧心病狂令人发指的行径来,他忍不住将拳头攥起,重重地捶在墙上,“幸好大小姐没有受伤,不然的话……让先生知道了,真正是情何以堪!”
他从床铺的夹缝里抽出一个大信封,递给了唐安琪,“陆雪琴小时候住的那个街区已经拆掉了,但那附近却有不少商铺的老板还记得她,这是我收集过来的旧新闻的剪报,您看一看吧。”
唐安琪打开信封,抽出几张老旧的剪报来,第一份报道的标题是“南溪市第一届中学生舞蹈比赛落幕,溪本中学女子团队赢得金奖”,下面的配图上则是三个笑容灿烂的女孩子。
她仔细辨认了之后,指着中间那个女孩问道,“这个是陆雪琴?”
罗叔点了点头,“左边那个就是梁静蓉,您一定想不到的是,最右边的这个女孩,她就是天恒集团大公子罗英杰已经去世的妻子沈玉湄,我还找到了溪本中学当年教过她们三个的退休老教师,据说她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特别得好。”
他又摊开后面的那些剪报,沉声说,“这些都是她们三个屡次在学校活动中得奖的照片和报道。”
唐安琪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这么看来,陆雪琴当年也许是有意地接近我们家的。”
沈玉湄身为天恒集团的长媳,要帮助一下陆雪琴这个当年好友,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就算沈玉湄不成,也还有梁静蓉在,何至于让陆雪琴拖着陆青青过得那样辛苦?
罗叔的表情忽然气愤了起来,他从剪报中抽出一张庆典上的老照片来,“这是我无意中在当地的照相馆找到的,是十八年前南溪市的一次国庆活动上的纪念照。您看看能找到什么?”
他重重地在人群中一个笑颜竞开的女子身上点了点,“这个大着肚子的女人,大小姐您看看是不是很眼熟?”
唐安琪惊讶地叫出声来,“啊。是陆雪琴!”
她皱了皱眉,“我早就觉得陆雪琴对陆青青的关心,如果没有血缘关系。是很难做到的。原来,她们果真是一对母女!”
罗叔叹了口气,“我怕打草惊蛇。去打听的时候都是以梁静蓉同事的身份出面的,都要顺着对方的话才提及几句陆雪琴。他们都说自从二十几年前,她离开南溪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如果不是恰好找到了这张照片,陆雪琴的秘密也许就永远不会被揭破了!”
他沉沉地提出建议,“大小姐,不如咱们把这些都交给先生,再告诉先生有人想要害您。以先生的为人,绝不会置之不理,对她姑息的。”
唐安琪轻轻摇了摇头,“这些年的相处中,爸爸早就把陆青青当成陆雪琴的亲生女儿了,就算现在将这谎言戳破,又有什么用?不管是为了唐家的名声还是安赐的将来,爸爸都会原谅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