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元君精神一振,这乌漆麻黑的夜里,路灯昏暗,又下着瓢泼大雨·因为没有确切到门牌号的地址,他总害怕导航出错找不到路,或者错过了仓库的位置,但如果前方有车子挡住去路,那就证明他至少没有走错路。
他按下通话仪,“替我把车道清理出来·让我通过。
他将车子停在一侧,下车看到双方人马已经扭在一处,蛛形纲的人都是穷凶极恶的匪徒,法国雇佣兵训练有素力量强大,彼此人数相当,一时打得难分难解,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分出胜负来。新燃文et
蒋元君抬头看了看腕表上分秒嘀嗒而过,皱了皱眉,重又上了车,往后倒了一些,狂踩油门,以最大冲力将挡道的那辆车撞飞出去,清理开道路,雨势渐大,这样的撞击在密雨中有种悲怆的美。
他下车看了看法拉利的前脸整个都蹩了进去,心疼地轻抚一下,好在这次冲击对法拉利跑车并非致命,他尝试发动引擎,车子的主体并没有太大损伤,总算还能向前跑,他冲着领头的那个雇佣兵打了个手势,然后便发动车子,向着前方目的地继续挺进。
但不过是几百米之后,便有一辆黑色suv从他旁边呼啸而过,速度快得惊人,蒋元君担心对方会对唐安琪不利,竭尽全力地猛踩油门向前冲,可惜速度却总是上不去,眼看着前方几百米处就是仓库,他狠了狠心,将车停在路边,不顾倾盆大雨当头淋下,下了车,冒雨向着前方的仓库狂奔而去。
他的担心是多余的,那辆黑色suv里坐的是江飒
江飒的表情是一惯的冷静从容,看上去似有成竹在胸,但若是仔细查看,便能发觉细密的汗水从他的额头慢慢渗出,他双眼中里的急切和焦虑溢于言表。
本来再检查一次仓库不过是想找到一些线索,从而确定唐安琪的真正位置,但距离仓库不远处的两班人马惨烈的厮打,却令他的心再一次真真切切地被提了上来,这不会是个巧合,如果仓库里什么都没有,绝不会有人在这里打斗。
他顺利地从车道上通过,并没有派人留下来参与战斗,他心里很清楚,高局长增援过来的那些警力很快就会赶到,那些争斗的到底是什么人,很快就会有定论,而他的目标在前方,只在前方。
荒僻的郊外,密雨中的仓库,没有路灯,眼前的视线一片模糊不清,就算通过车灯来照明,也不能很清楚地看到完整的情况。江飒找到仓库的大门,用力地拍打着,“有人吗?里面有没有人?”
雨声太大,完全吞没了他的问话,他将耳朵贴在铁门之上,并不能确定里面到底有没有人,只好折回到车里,从后备箱取出相对合用的工具,打算将门撬开。
而此时,仓库里面折腾了一个晚上想要将腕上绑绳弄开却徒劳无功的唐安琪,此时已经精疲力尽,从二层铁梯上挪下来费了她太大的力气,好不容易滚下来后才发现地面上的反光纯属误会,那不过是一滩明晃晃的水渍,对方的清理工作做得一流。
似乎是算定了她不会安然地靠在楼上等死,那些人将信号干扰器放置在了相叠合起来的集装箱铁盒的顶端,那里太高,两个被束手束脚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够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