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知苏润身上已经余毒全解,一向沉静内敛的苦僧大师竟然当着众多徒子徒孙的面高声大笑,可见心中之喜悦极深。
苏润把玉环的奇怪情形告诉了苦僧,苦僧的神色也颇凝重,带着苏润便到了苦得方丈的禅房。
阿九也曾从罗妈妈只言片语中猜测过这几个人的关系,没想到他们四人竟然是如此知心相交的密友,不过这样很多事情就能够得到解释了,为什么从不结交权贵官宦的苦僧大师惟独却与爹爹交好,为什么自己满月之时他竟送上自己亲手所刻的佛珠,为什么云诀子大师会指点了娘亲谋略卦算,又为什么会赠上如此珍贵的半块玉符,为什么苏润竟然能成为云诀子大师唯一的亲传弟子,这些曾经萦绕在脑海的小问题立刻就得到了答案。
“云诀子虽然行踪不定,但因为有苦僧在,他每两年总要来京城一次,就住在大觉寺附近那所宅子里。说来那所宅子还是苏敬中置下的,就为了几个老友相聚方便,不扰了大觉寺的清净。”
苦得大师从深深的回忆中慢慢地走出来,顿了一顿,
便接着说了下去,“去年此时,他曾经来过一趟,要请苦僧师弟帮忙配一种治眼睛的药,鼓捣了两月,方才成药。我曾问苦僧师弟,这药是要拿来治谁,苦僧师弟起先不肯说,后来才知道竟然又牵扯到了十八年前的那桩旧事。”
苦得大师叹了一声,“袁小施主,你既与苏润交好,可知道他自打一出生,就身中奇特的蛊毒?”
阿九忙点头,“是种形似千日醉的蛊毒,毒发之时,仿佛深醉,越睡越久,直至再也醒不过来。后来在南疆被蛊族蓝大酋长所解。”
苦得点点头,“不错,那你可知苏润的毒是怎么得的?”
阿九摇头,苏润的毒是胎中便得的,想必是上一代的恩怨,属于他的家事,他既不想说,她便不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