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女方家势开始衰落,源于她有钱有权有势的老爹仙逝。
于是皮皮找我的频率更为频繁。
正当我被皮皮伤痛欲绝的哭诉带回从前美好而痛苦的回忆中时,皮皮的手机响了。
“老公,你在哪里呢,快回来,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那女人连珠炮一般欢叫。
皮皮手机的声音很大,以至于我听得清清楚楚那女人的欢欣雀跃。
皮皮脸上的泪光一扫而光,仿佛孙悟空似的一下从地上跳将起来。
“我们发财了,我姑妈刚过世,给我留下300万美元的遗产,300万美元啊、、、、、、”
那个女人仿佛兴奋得要死过去,声音尖利刺耳,兴奋无以复加。
“我还有点事情要去处理,弦弦,我们改天见,好吧、、、、、、”
皮皮迈着无比轻快而欢欣的步伐出了餐厅,对着手里的电话兴奋不已。
我终于知道那些突然中了彩票发了横财的人为什么有些人会突然兴奋得死去了。
望着他消失在霓虹璀璨里的身影,我的嘴角不知何时泛上一丝冷笑,是的,冷笑。
(二)
蘑菇,皮皮走后出现在我生活里的男子。
蘑菇本来不叫蘑菇,而叫磨磨,但我觉得他老慢腾腾的,遂封他如此雅号。
蘑菇长得一脸阳光,但就是太没城府,我时常问他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他说,“老子说过,简单的就是复杂的,复杂的就是简单的。”
我很好奇,“老子没说过这样的话吧,是你杜撰的对吧?”
“哈哈,现在才知道我不是简单的了吧?”蘑菇顶着一脸邪门的笑得意洋洋。
我莞尔,阳光融化在我心里。
是的,我喜欢这样揣着单纯的心的阳光男子,与他一起,我总是那么开心,欢快。
“闲闲,你快出来,没事钻到厨房干什么,瞧瞧,把手都洗糙了。”
蘑菇总是不让我进厨房,一切家务活他全包工。
他说女孩子的手不是用来跟这些粗活打交道的。
这话我爱听。
我本来不叫闲闲的,死蘑菇给我取了这个名儿。
他说,“你呀,就是贤惠型,闲在家里什么也不会的类型。”
说着用脏兮兮的刚从洗碗槽里捞出来的手刮我的鼻子。
我大笑,哈哈大笑,幸福如此简单。
“别刮了,再刮我鼻梁都塌了。”我娇嗔,真正一个小女人。
在认识蘑菇以前我是个超级男人婆。
从前认识我的人看了现在这一幕估计眼珠一起掉地上。
但我为我的转变感到高兴,非一般的高兴。
依靠男人肩膀的感觉是如此之好,皮皮从来没给过我这样的感觉。
“塌了啊?更好。”他坏坏地笑。
“为什么塌了更好?塌了不是不漂亮了吗?”
我追着他,粉拳一顿乱捶再兼挠痒痒,直捶得挠得他不停求饶。
“姑奶奶,我投降,我投降。”他举起手来,眼里笑出了泪花。
“快说,不说的话,罚站跪搓衣板没饭吃随便挑一样。”
我故意整他,其实我才不会如此心狠,对他,天晓得我有多珍惜。
“不漂亮才好呢,不漂亮就没人跟我争了啊。”
蘑菇的哲学学得相当好,尤其婚姻恋爱哲学。
“坏小子,原来你存着私心呢。真坏,没存私房钱吧?”我笑骂。
过后,我央蘑菇拿出“私房钱”陪我一起去城里最好的咖啡厅喝咖啡。
那儿的咖啡最便宜的也要八十多块钱一杯,而我,每次都挑中上档次的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