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镇上有些居民看着,也是有点不忍心,不过等到大家发现,此人正是被陈大人剥光了,吊在院子门口的宫浮时,就没谁再滥用同情心了。
原本镇子里知道宫浮的人不算多,但是被吊了几天之后,此人所做的坏事,都被一一地扒了出来。
风黄界的人,鄙视的就是那些游手好闲的——身为九级游仙,干点啥养活不了自己呢?非要搞那些鸡鸣狗盗。
尤其是有些人,一直怀疑自家是被宫浮盗过,这些人嘴里,就没好听的了。
所以宫浮一路爬过听风镇,没有一个人表示过关心,连口吃的都没人给他,在出了镇子不多远之后,活生生流血过多而死。
镇子上也没人觉得残忍,游手好闲也就算了,还偷鸡摸狗,这样的人活该惨死街头。
不过,他终究还是有个把狐朋狗友的,第二天,有人来收敛了他。
收敛他的人是个瘦干巴,他将宫浮的尸体掩埋在路边,头也不回地疾走,直到进了龙鳞城,才怨毒地看向听风镇方向,“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陈太忠实验完阵法的威力,就将此事丢到了一边,继续他的隐居生活。
两个月之后,一个中午,他心满意足地起身,感受着刚刚稳定下来的五级灵仙,心里琢磨着,下一次晋阶,不知道还要多久?
王艳艳自他开始冲阶,就在不远处护法,院子虽然布设了大阵,但是好还是有人在身边护法。
见他心满意足地收功,刀疤笑吟吟地欠身发话,“恭喜主人晋阶成功。”
陈太忠倒是没见如何喜悦,他已经习惯了自己的晋阶速度,不算什么,慢了才会让他着急,所以他直接问起另一件事,“镇子上还有多少人没有测过登仙鉴?”
“还有两千多,”王艳艳很地回答,想一想之后,“有些成年人,也在争取……想让登仙鉴测试一下。”
“成年人都习练了功法,还测试什么?”陈太忠眉头一皱。
“很多人习的是基础功法,可以改修的,”王艳艳苦笑一声,“比如说,宁树风都问我,他能不能测试一下。”
从这点上讲,刀疤此人,跟主人还是保持高度一致的,须知登仙鉴多测两次少测两次,根本是关紧要的事,但她就是不肯放水。
“宁树风……”听到这个名字,陈太忠有点明白了,老宁此人是八十多岁跨入九级游仙的,眼下一百岁出头,马上要走下坡路了,冲不上灵仙的话,这辈子就这样了。
事实上,这是大多数游仙的宿命,他们不知道什么功法契合自己,绝大多数人都是从基础功法开始练起。
修炼过程中,他们会发现自己跟某些属性比较契合,于是就会偏重某些属性的修炼,但事实是否就真的如此,那谁也不知道。
宁树风成为九级游仙也不算早,又要稳固境界,待想要突破的时候,发现可能性不大,也就这么浑浑噩噩下去了,所以他才娶妻生子。
不过,见到孩子们都纷纷测试登仙鉴,他的心里难要有些想法:我这个年纪,还是可以博一下灵仙的。
他只是想求一个自己努力的方向,成功的可能性极小,但是人活着,总要有点梦想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