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对老酒伯的话,并不感到奇怪,闻言只是微微地点头,没有任何反驳的意思。
倒是陈太忠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我不白拿你家的,想换什么东西?”
听到这句话,大长老忍不住了,“阁下,你觉得这种功法是可以换到的吗?”
陈太忠就是个毛驴脾气,闻言也有点呛了,若不是看在羊头人面子上,你算老几?
他冷笑一声,“我找到酒伯府,本来就没打算换。”
这话很呛人,不过老酒伯倒是很干脆,“给你了,别传出去就行。”
“别介,”陈太忠一摆手,“一码归一码,南宫家没你,我就白拿功法了,既然你是南宫家的,我不白拿,不落人情。”
大长老闻言,没命地冲斗笠人使眼色——蘑菇,咱要蘑菇术法!
他刚才挤兑陈太忠,心里就是打着这个主意。
老酒伯却是不看他,顿了一顿之后才问一句,“将来我南宫家有事,求到你头上,可愿意襄助?”
“你别跟我说这个,”陈太忠断然拒绝,“我绝不招惹这种是非,替王艳艳报仇,就辛苦得我差点吐血,换个条件吧。”
其实,这只是理由之一,他看不惯南宫家的行事,才是真的,从南宫不为到南宫锦标,再到那八长老,都是一副豪强嘴脸——你们这样行事,招惹上对家,我怎么会去帮你?
若没有羊头人的因果,他在南宫家种蘑菇都没有心理压力。
陈某人一向是很有主见的,哪怕他有的时候比较好说话。
他这样回答,老酒伯也没生气,而是很自然地又提一个要求,“那就当是帮我南宫家保管好了,若是我家的功法遗失,你须得提供副本给我家后人。”
嗯?陈太忠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你家功法遗失……那岂不是遭逢大难?”
“咱能不说这种话吗?”大长老听得眉头皱一皱,很不高兴地回答,他弟弟确实是这么个意思,但是这话不好随便说,风黄界是非常讲究口彩的。
修者的社会,一向如此,一语成谶绝不是少见的,言出法随……好吧,那是大能人物才具备的。
“这个当然没问题,”陈太忠笑着点点头,老酒伯这么好说话,他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我要是先完蛋,那就没办法了。”
老酒伯并不做声,好半天才说一句,“不会只托付你一个人,不用太在意。”
陈太忠咂巴一下嘴巴,似乎有点明白了什么,“怪不得胡家给钝锁功法的时候,也并没有多么不舍,原来还有这一层含义。”
“钝锁功法,如何跟醉风雷相比?”大长老听到他这么说,又有点不忿,“他家的功法,流传出去的可不少,他自家就不见得如何重视。”
这显然又是一桩辛秘了,若不是他说,陈太忠还真想不到,自己辛苦讹来的钝锁功法,并不是传说中的那么不容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