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们说实话,别人怎么反应先不说,只须被陈太忠认为是挑衅,那就糟糕了!
敢说我蘑菇威力不大?来来来,再给你家种一颗!
所以陈太忠回到东莽之后的行为,也绝对算得上残酷暴虐,再经过这一年多的荏苒时光,绝大部分东莽的修者——包括散修在内,都已经知道,此人是何等可怕、何等不讲理的存在。
现在的东莽,人们赌咒发誓,都经常用得上陈太忠的名头,尤其是家族中人,着了急是如此,“我若是xxxx,就让我家里不开眼的子弟,遇到陈灭门!”
这是相当于拿族来发誓。
温曾亮比一般人清楚陈太忠的可怕,早早就拎着族人的耳朵,告诉他们,绝对不许沾染任何跟散修之怒有关的事宜。
所以他敢说,温家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
大约五个小时之后,温曾亮接到一只通讯鹤,怒气冲冲地走了,半个小时之后,周围被温家的子弟接管,腾出一个十数里方圆的空地。
然后,天上落下一艘灵舟来,温曾亮拎着一个人,杀气腾腾地从灵舟内走出,直接将人摔在地上,那是一个剑眉朗目的年轻人,灵仙二级。
“这是我温家的不肖子弟,”温城主走上前,狠狠地踢此人一脚,“他公然违背家族禁令,勾结外人,调查江川……若不是要给阁下一个交待,我刚才就杀了!”
“嗯?”陈太忠听得眉头一拧,然后冷笑一声,“一个人?那就是温城主你毫责任了?”
“他的家我都带到了,”温曾亮下巴一扬,灵舟里稀里哗啦地滚出十几个人来。
这就是能坐五到六人的灵舟,居然装了这么多人,可见舒适感有多差了。
每一个人,都被捆绑得严严实实,男女老幼都有,其中一个女人的怀里,还抱着一个不足岁的婴儿,在瑟瑟发抖。
“他的父亲已经亡故,我就当没这个侄子了,”温曾亮面表情地一拱手,“阁下若嫌不解气,我可以将他三个女人的娘家,尽数诛杀干净!若有一人漏,你斩我项上人头!”
他这不是ji将,也不是玩苦情,风黄界的家族执行起家法来,极其地冷酷情。
对一个家族来说,子弟们欺男霸女、强取豪夺都是小儿科,就算违背了祖训,也未尝没有商量的余地,但是一个家族的族长严禁做什么,大家必须听从,这个没有商量。
而温曾亮不但是族长,也是家族老祖,是晨风堡的城主,他再三严厉禁止的事,族里的人要去做,那受到什么惩罚,都是正常的。
若没有外力影响的话,温曾亮可能只会严惩侄儿,但是若有外力,诛杀家也不算过分。
何况这外力是如此地强大和蛮横,他甚至不得不考虑,诛杀掉侄儿的娘家人。
殃及妻儿,陈太忠没觉得有任何的不妥,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在掌控中,他还是愿意给对方一个辩解的机会,“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犯事的男人叫温悬敬,温曾亮哥哥的儿子,初阶灵仙,负责族中对外的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