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跟我们走吧,”一名黑衣人冲安贝克招一下手,“如果你不想自己走,直说!”
安贝克犹豫一下,还是乖乖地坐上了马车,三辆马车开始掉头。
“那个小子,你也过来,”一名黑衣人冲着远处喊一声,“不想断手断脚,就别磨蹭。”
李永生快步走了过来,他的身上泥水淋漓,一看就是摔的,脸上也溅了些泥点。
但就是这样,还是有一名黑衣人一皱眉头,“咦……原来真是易容了?”
他们来的时候,就知道跟踪的这厮易容了,但是没想到,现在就看到了此人真容。
带队的中年人不想多说,一指李永生,“给他一匹马。”
事情已经办妥,他们要尽快地把人带回去,至于怎么处理,那是下一步的事儿了。
李永生也不想跟着朝安局走,这个机构实在有点恐怖,不过显然,现在他没有拒绝的权力。
安贝克坐在车里,冲着他冷冷一笑,很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
这两人果然是熟识的,带队的中年人心里暗暗点头。
不过,现在他没有心情了解细节。
“此人不能跟你们走,”就在这时,黑暗中传来一个声音。
十余名黑衣人在瞬间就掣出了刀枪,形成了战斗队形,同时还隐隐地监视着李永生和安贝克一行人。
一个黑衣人走了过来,待走得近了,大家都看出来了,那不是黑衣,而是青衣,再加上头顶上的高冠,身份一目了然,是名道士。
黑衣中年人见状,也忍不住眉头一皱,“阁下可是玄天观的?”
“玄天观小道邓小文,”年轻的道士上前拱手,“见过朝安局的长官们。”
“邓经主?”中年人的眉头微微一皱。
他不识得此人,但是邓小文的名字,他怎么可能没听说过?
他下意识地扫了几个下属一眼,发现他们并没有出声,顿时知道,眼前这位真的是玄天观的经主,而非冒名顶替的。
玄天观的背景,是他也不愿意招惹的,但是不让带走人,这未免有点过了,“不知此人,跟邓经主有何关系?”
“惭愧,这位跟我玄天观,还真没什么关系,我也就见过一次,”邓小文微微一笑,“不过此人为我观中贵客好友,又是朝阳大修堂的修生,一旦进了朝安局,怕是于他修业不利。”
“朝阳的修生?”中年人的眉头又一皱,不过他并不是忌惮这个身份,恰恰相反,修生在他们眼里,屁都不是,正经是玄天观经主邓小文的求情,让他有些为难。
所以他看一眼安贝克,心里有了点猜测——莫非是在修院里的恩怨?
然后他又看一眼李永生,“带朝阳的铭牌了吗?”
李永生赶紧从布囊里取出铭牌,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