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齐齐一怔,然后忙不迭地向空中纷纷拱手,“见过真君。”
这可是传说中的真君啊,来听风真人讲道的人,有几人曾经跟真君距离这么近?很多人兴奋得脸都红了,心中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倒是玄天观的道人,虽然也行礼,却不失章法,这庙就是如此,虽然等级不高,却是京师独一份儿,接触真君的机会比大家大得多,见得多也就习惯了。
“免礼,”公孙不器的声音再次响起,“我道是谁念我的名字,原来是李大师。”
李永生还没来得及说话,叶院长就是一拱手,“见过三长老,我是小叶啊。”
公孙不器轻轻地嗯了一声,算是回话,这是他看在自己曾经在对方府上养伤的份儿上,而且他也不得不承认,若不是叶家大张旗鼓地寻找名医,自己可能会错过李永生。
至于说姻亲什么的,那真的是枝节末梢,公孙家的数万子弟,姻亲海了去啦,他怎么可能照顾得过来?
凭良心说,就连族中的子弟,他都没可能一一照顾,只能对异常优秀者,稍加关注。
叶院长的脸上,难免悻悻之色:对我只是轻轻一哼,对李永生,就是以大师称之?
总算还好,此刻已经入夜,没几个人能看得到他的尴尬。
李永生却是轻声一笑,“大师二字,真君客气了,你最近的神识,涨得很快啊。”
公孙不器心知他不愿意高调,于是说起了别的,“神识的增长只是一方面,公孙家已经很久没有真君了,现在我证真成功,当然会关注一下中土的动态。”
“好了,我知道这样很累的,”李永生笑着摆一摆手,“真君请回吧,我是来道贺的,咱们证真庆典上再见。”
公孙不器却是很热情,“都到家门口了,我将你接引过来好了……哦,对了,还有玄女宫的贵客们。”
“这可不用了,”李永生笑着拒绝了,“真君就要真君的体面,我们来道贺,不能乱了章程。”
公孙不器轻笑一声,“咱俩之间,还说什么体面?以前你是李大师,以后你还是!”
李永生郁闷地挠一挠头,“我说,你能让我低调一点吗?”
“哈哈,”公孙不器轻笑起来,这笑声越来越轻,最终至不可闻。
知道真君离开了,在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有人却是难掩眉眼间的兴奋,低声激烈地议论着——这可是真君啊,活的!
李永生收回心思,却一眼看到,叶院长怔怔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极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