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那根一直绷着的弦,“铮”的一声,断了。

衬衫和毛衣没有条理地被扔开,接着是西裤和长裙,。

房间里的气息交杂在一起,但还是很好分辨,仿佛山河崩塌之中夹杂着扶疏枝叶的细碎沙哑,毫无节奏,却莫名动听。

直到山洪将枝叶劲断的瞬间,脆弱的枝叶猝不及防发出难耐而又吃痛的一声。

然而也就在此时,风雨收歇,波涛洪流变得温柔又有节奏,轻抚着折枝,沉沉浮浮。

许久,终于云销雨霁,四周声势渐弱,只余细碎声响和一地狼藉。

傅铭将人紧紧抱在怀里。

他活到现在,用所有的青春和无尽的时光和上天打了一个赌。

好险,他赢了。

他的女孩来到了他身边。

披着夕阳的余温,像极了旅人在林间踽踽独行时照到身上的一寸光亮。

他将程姣抱起,动作极其轻柔,舍不得多用一分力气,踩着满床满地的衣物进了浴室。

能舒舒服服躺在被子里的时候,程姣已经忘记了要去做饭这件事,傅铭从地上的西裤里找到手机,让秘书取消晚上的视频会议,顺便从一家酒店叫了晚饭过来。

回头见程姣将半张脸都藏进了被子里,他又忍不住将人连着被子抱住,在她仅露出的额头和鼻尖上落下柔软的吻。

被子下的人缩到了更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