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姜乖巧摇头说:“没有的。”
又道:“我以前创造了一些小故事。”
江宋来了兴致,说:“什么样的?”
私以为女儿好歹是学文的高材生,说不定文采斐然。
何姜却是尴尬笑笑,说:“咱们看过就当没看过。”
说完从随身的包里掏出本子来。
如果同龄人来看,就知道封面是当年最流行的糖果屋,但江宋不知道,只觉得花里胡哨,纸张泛黄。
他翻开看几页,一时没忍住笑出声。
何姜捂着脸,从手指缝里说:“爸,咱们今天过去就当没有这回事。”
江宋看她恨不得地上有个洞能钻进去的样子,无奈道:“就你爸这身板,真要为你跟人打架估计够呛。”
何姜自己都把所有情节看过一遍,这会说:“那会你才三十出头,应该可以?”
江宋摇头说:“我年轻的时候是有名的文弱书生,那真是风吹就倒。”
何姜两只手指戳来戳去,说:“艺术加工。”
加工的又何止这一处,江宋道:“这个一千平的房间,我能给你弄。”
何姜猛摇头说:“那我晚上能吓死。”
她当时还写私人飞机五分钟做好准备,随手就是三千万现金,十六岁的人可以在公司叱咤风云,现在想来简直是毫无常识。
江宋是没料到她初中阶段有这么天马行空,说:“怎么想到把这个翻出来?”
何姜道:“嗯,因为内容虽然很离谱,但我期待的爸爸出现了。”
是她幻想中的那个人,好像无所不能。
江宋只怕自己做得不够好,从她的肯定中能得到成就感,不过他看完当年那封信后说:“不过迟了一点。”
说到底仍旧是耿耿于怀和自责。
何姜头摇得跟拨浪鼓差不多,说:“现在就正好。”
又说:“真的,我觉得自己运气特别好。”
真挚又坚定。
江宋长舒口气,道:“这个余望看过吗?”
好端端怎么拐到余望,何姜快速说:“肯定不能给他看。”
她的“黑历史”已经被扒得差不多了,仅剩这么点还是自己留着吧。
江宋点点头说:“行,咱们父女的小秘密。”
又是这种奇怪的计较,何姜吐吐舌头说:“还有信。”
江宋抖开信纸看,心想男儿有泪不轻弹啊,他道:“还是得生女儿。”
换个臭小子来都差点意思。
但他又不是很擅长煽情的人,莫名说:“今天怎么还不咬钩。”
两个人一直在说话,就是有估计都跑没影了。
何姜顺着道:“爸,咱们午饭还没着落呢。”
江宋气势汹汹道:“等着,今天必须给它们一锅端。”
何姜坐在椅子上左摇右晃,盯着水面微微笑,心中好像有一块大石头落地,格外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