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瞬间脸红,心里又开始忐忑起来。
睡觉,这才是新婚之夜重头戏啊!
梅子低着头起身,默默地走到炕头前,走到炕头前就不动弹了。
她要做什么,自己脱掉衣服?
萧荆山沉默地看着梅子,半响终于指了指那炕说:“你在里面,我在外面。”
梅子抬头看炕,炕上两副铺盖,整整地铺在那里呢。
梅子讶然地看向萧荆山,他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她心里猜的意思吗?
萧荆山见梅子还是不动,挑眉问:“你不困?”
梅子连忙点头,她困,她累。
萧荆山点了点头,径自接下粗布外衣翻身上炕。
梅子眼角余光看到他脱下外袍,露出宽阔的胸膛,那肌肉纠结的胸膛上果然有一道狰狞的疤痕,从肋骨下方一直延续到腰际的粗布腰带处。梅子有点怯意,但禁不住想,那疤痕会一直伸到哪里呢?疤痕会往下,往下,再往下……
梅子不敢想下去了,她脸又开始发烫。
萧荆山光着膀子,动手就打算扯下腰带,但他手忽然停下来,抬眼睛看了看梅子:“怎么还不上来?”
梅子只觉得这个男人坐在炕头的样子真是让人畏惧,他就好像一只野兽般散发着凛然的热力让梅子不敢靠近。可是今晚的事就是个难关,这个难关梅子就算怎么想逃都逃不了。
梅子鼓足勇气,小心地脱下身上的累赘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