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我通话的功夫,他买了两杯炒冰,将橘子味的递给我。
“为什么不给我另外一杯?”
他瞥了我一眼:“别得寸进尺啊……联系上你兄长了吗?”
“啊,他说了要来接我。”
炒冰大概有加色素,橙得很鲜艳,如同他发尾。我挖着几十日元一杯的炒冰,前所未有得开心。
他告诉我这里是擂钵街,横滨知名贫民窟,并且对我为什么会从港口那里流落到此处感到不解。
我随口道:“可能是为了遇见你吧。”
“……喂!别胡说啊。”他似乎很容易害羞。
没过多久,鹤见云谷来接我了。我把吃完的炒冰杯子捏扁,转头问他:“你叫什么名字,我下次还来找你玩。”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逡巡了一圈,最后看了眼悬在我胸口那块价值不菲的翡翠玉坠。
他摇头,轻笑了声:“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点回去吧。”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走了,我下意识去追,没走两步,脚步就被绊住。
地上有积水坑,我看到自己的倒影——那是个胖女孩。我倏地停住了。
不安而自卑从地底蔓出来,缠住我的双腿,我怀抱着莫名生出的巨大不舍,用目光送别他。
少年的脊背单薄而笔直,似乎是注意到我的目光,他回头盼了我一眼。
他也停下了,眉骨下压,展示了个颇有些无奈意味的微笑,然后背朝着我继续向前走、对我轻轻挥手。
……
【中原中也: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我不知道怎么回,直接一通回忆,未免显得有些过分殷勤。
当我把短信润色得差不多了的时候,中原中也的新消息又来了:【可能是我记错了吧,那么,明天见。】
我点了取消发送,心中有种难言的失落感。
不过想到明天能和他见面,我心情马上好了起来,立刻打电话给原先说好了要出来喝酒疗伤的损友们,毫无心理负担地把他们咕掉。
“不是吧——”
“桃枝不会真的能嫁出去?”
“不科学啊?”
“她不是女中五条悟的类型吗?不应该单身到五十岁吗?”
电话那头传来五条悟的声音:“喂喂你们什么意思?把我跟她相提并论也太过分了吧!”
我选择不跟这几个傻子计较,抱起蓝茶一顿狂亲,猫被我亲得跳上了窗台想跳楼,谨慎而不爽地盯着我;还没等我兴奋到下楼砍咒灵,我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