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直气壮:“可我哥平时也不干活啊,我给他找点事防止他手生,不是很理所当然的吗?”
咒术界目前现存有六位特级,我是第六个。
除了我,剩下那五位分别是:最强的五条悟,他的挚友夏油杰,他的学生乙骨忧太,我哥鹤见云谷,九十九由基。
前两位老油条基本上只接手别人解决不了的事情,然后把其他的都丢给学生(或者乙骨),美其名曰年轻人就要历练,我哥一年到头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九十九由基这人更加恣肆随性,压根不掌权不管事。
“希望七海的评级快点顺下来。”我衷心祈祷着,“他晋升为特级的话,我又能把很多事都丢……就又有人替我分担一部分责任了,真不错。”
井上新八:“说漏嘴了吧,好过分啊。”
结果当天下午我还真遇到了来汇报任务的七海,顺带约了他一起吃晚饭,附近有家居酒屋的秋刀鱼不错,他似乎不太情愿,但还是同意了。
我不禁有些得意,七海连五条悟都不尊重,说明我的面子比那家伙大多了。
“不。”七海面无表情地反驳,“只是拒绝你的话,你会比他更加烦人,上次在街上拽着我的胳膊鬼哭狼嚎‘求你了娜娜米我不想打掉这个孩子’的事情,我已经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我其实记不太清那次是什么事情要求他帮忙办了……七海脸皮薄,也靠谱,最后帮我妥帖地解决了。
“那么,这次又是为什么呢?”他一目十行地扫着菜单,“有什么情况吗?”
我问他:“你见过虎杖悠仁没有?”
“意气风发的少年人,很有天赋。”他评价。
那就是见过了。
我压低声音,大致和他说了下我和五条悟的打算,然后问他的看法。
我知道他之前在横滨某个公司上班,在那生活了一阵子。
说起来,七海建人是比我大三届的学长,我们也认识许多年了。他之前是个正经上班族,自高专毕业之后觉得咒术师这份工作holyshit,糟糕到不行,摇身一变成为普通人,觅了份坐在办公室朝九晚五的文职工作。
我对此有些了解,建议道:“第一份工作很重要,要起码做够一年才有跳槽的资本,好好干啊七海。”
半年过去,他的公司破产结算,七海抱着纸箱子回家。
我对此深表遗憾,嘱咐道:“没关系,年底是这样的,你很快就能找到新下家了。”
就业低潮,七海的求职简历陆陆续续投了半年,没有回音。
我对此……
七海:“够了。”
他又在外面辗转了几份工作,好像都不是很顺利,最久的一份就在横滨。
“所以你对异能力者的了解有多少?说说看吧。”我问,“我知道横滨有三方主要的异能力团体相互制衡。”
“武装侦探社,异能特务科,港口黑手党。”七海几不可查地叹息,“我离职的原因就是发现自己的公司是portmafia控股,是洗钱用的空壳公司。”
我不明白:“那应该没有kpi要求吧,你在那划水领工资不就好了?为什么回来做咒术师。”
七海言简意赅:“老板想把她的女儿介绍给我。”
我发出了缺德的爆笑。
他跟我说,横滨这个地方,异能力者遍地走,除了三方主要势力还有为数众多的小团体。
我问:“那你有没有听说过擂钵街?那里有聚集异能力者吗?”
中原中也会不会也是异能力者呢?
他想了想:“好像就是普通的贫民窟,没有什么值得称道之处。但是据说擂钵街地形的那个巨坑,是二十多年前才有的,不是天然形成的。”
“彗星撞地球?定点核试验?”
“都不是。”七海说,“好像是异能力摧毁了原有的地貌,所以是一个巨大的坑体,擂钵街就是在废墟上重建……当然,这也只是我听说的版本。”
我回忆了一下擂钵街的样子,感叹道:“五条悟的单发‘赫’都不一定能造成这么大的伤害量吧。”
“嗯,所以也只是一种猜测。”
我问:“说起来,我们有五条悟,他们有没有最强异能力者?”
七海说:“有,公认的最强是港口黑手党的重力使。”
“长什么样啊?你见过他吗?”
他很委婉地说:“我只是个相当普通的底层上班族。”
于是我展开了想象,脑海里勾勒出一个穿纯黑衣服的五条悟形象,一脸贱兮兮的嚣张模样,大喊着:“老子可是最强!横滨上下一条街,打听打听谁是爹!”
“听起来可真讨厌啊。”我嫌弃地皱了皱鼻子,“虽然没见过面,但这家伙绝对跟我相性不和。”
七海说:“听说他被称作港口黑手党的良心。”
我吐槽:“黑手党的良心不就是黑的么?还能扶老奶奶过马路不成?”
“说不好。”
我泄气道:“重力使怎么样都好……我该从哪里下手调查呢?没法拿到官方文件的话也不好去找异能特务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