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漏洞百出的解释,中原中也真的相信了,没多问一个字。
“……你不觉得奇怪吗,中也君?”我问。
中原中也这才疑惑地看着我。
老实说,自从上高专以来,我就把良心这种软弱的东西舍弃掉了。但他望向我的时候,我胸膛中虚空一痛,几乎想当场坦白。
但我不可能这么干的,还没有交往就先把他吓跑了可不行。
我自认不是好人,也绝不会在此时此刻坦诚。
钉崎偷偷拽过我:“我看他好像真的信了?”
我不无纳闷地点头。
“你说他会不会也有什么特殊身份。”钉崎若有所思,“一般人看到这种场面只会觉得不科学吧……”
她的几枚长钉还严严实实地嵌在大理石地板中,细细的蜿蜒裂痕彼此交错,尽管倒在地上的抢劫者遮住了一些,但中原中也稍微注意下就能发现不对劲。
我不太赞同地看着她:“中也君生活在横滨,本来就是异能力者聚集的地方,所以这样的事情见怪不怪吧。”
“说的也是。”钉崎显然也听说过横滨响当当的名号,了然道,“听说那里异能力者遍地走,就跟蝇头这种小咒灵一样。”
警察很快来了,铐走那个抢东西的人,并且对我们的见义勇为表达了高度赞扬。
很快,有名被抢了皮包的年轻女士闻讯而来,拿回自己的皮夹,激动地同我们一个个握手:“真的谢谢你们,不然我这个月都不知道怎么过下去了,你们是好人。”
救命,好窒息。
我的脚指头已经开始全自动施工了,等到年轻女人转向我的时候,几乎是靠着毕生的努力才维持住和蔼的笑容。
她盯了我一会儿,猛然凑近,激动道:“是、是你?”
我皱了皱眉。
“你是叫……桃枝?”她不太确定地念出了我的名字,“你国中是在并盛中学念的,对吗?”
我:“……是的。”
不要吧,这种时候搞老同学认亲的戏码也太尴尬了,能不能索性装作不认识我啊。
中原中也问我:“你的同学吗?”
我心虚:“……大概吧?”
完全没有印象啊!
关于中学,我记得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我那个锅盖头路人脸的同桌,性格懦弱而内向,但有天他和人打架把整所学校炸了;另外一个是学校的风纪委员长,他的中二病比我还严重,我们不打不相识。
而眼前的女人,显然把我脸上的为难曲解成了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