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樾过来拍拍他的肩膀:“习惯就好了。”
白天樾颇为自得:本座跟在先生身边时间最长,各种“怪事”见得太多了,早已锤炼出一颗淡然平常心。
你们这些老同志啊,虽然年纪大,可是见识太少!
一下午时间,孙长鸣都用“本座喜欢清静”的老借口,躲在自己的房间内,对机关道兵进行升级改造,希望能够在出发之前,变成“神作天兵”。
而孤蓑老人一直在向白天樾讨教:先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然后就知道了包由是怎么变成修士的;知道了廖丹臣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知道了福王案爆发的时候,先生恰好不在哨所里,等等。
孤蓑老人越品越觉得自己之前有些盲目乐观了,自己在葛遥这些“垃圾”中,显得鹤立鸡群,但是先生身边人才济济,自己想要站稳脚跟……还得拿出与众不同的手段才行啊。
孤蓑老人正在苦苦思索,自己和其他人相比,究竟有哪些“特色”的时候,晚饭开始了……
作为有资格走进先生的后院,却唯一没资格吃饭的人,孤蓑老人更加失落了。
如果说这件事情、仅仅只是先生身边的一个“荣耀”,孤蓑老人也不会这样难过,关键是、这不仅仅是你在哨所里身份的象征,更是一次机缘!没看见连堂堂著名丹师廖丹臣,也双手捧着碗,猪拱槽一样呼噜呼噜的飞快吃着?
孤蓑老人觉得我年纪最大,小姐怎么也应该有一些尊老爱幼的美德……然而孙长嫣从一开始就警惕的盯着他,嘴里说着:“我们家不养闲人……”
孤蓑老人转身出了院子——倒不是因为有骨气,实在是在里面吃不到、还要闻着香气,实在太折磨人。
却没想到一出来,就在院门外撞到了一堆人:云凡带着一群校尉,伸着脖子往里面闻味儿。
人人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他:“老供奉就是老供奉,身份高贵,刚一来就有资格进去闻一闻。”
孤蓑老人:???
他扎心于闻得到吃不到、原来外面还有这么多人,闻都闻不到呀。
“你们都在这里干什么?哨所上不需要放哨吗?”孤蓑老人摆出上官的嘴脸,可是云凡这货最近在先生身边呆的惫懒了,对于他这个上官发威,居然不大放在眼里,撇嘴嘀咕说道:“放什么哨呀,能有什么事情?你是不知道,这一片的江面,都被我大姐踏平了!但凡有不开眼的凶物敢冒头,我大姐一准上去啄死它,然后猎物一分两半,它吃一半,送我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