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自当顺应自己的本性,将这些碍眼的家伙,斩尽杀绝!
“这这这怎么敢!”尤姥姥自认也是长袖善舞,能说会道,但面对着如此凶顽之人,却是敢怒不敢言,一点办法都没有。
“尤姥姥,云雨门的兴衰全在你一念之间,你现在舍不得这个弟子,将来要舍的可就不止她一个人了,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恶风又逼近一步,竟以筑基修士压迫一个金丹修士。
他也不全是狗仗人势狐假虎威,他也是筑基后期,虽然同金丹差着一个大境界,但是尤姥姥所擅长的本就不是与人正面交锋,一辈子的心思都放在勾心斗角上,真正与人斗法的时候,可谓是少之又少。现在不但是年老色衰,更是年老体衰。
恶风则正值壮年,在决斗场中经历不知多少次生死搏杀,更兼得一身法器,真正动起手来,自信不会输给这个老东西。
“唉,老身答应便是!”
尤姥姥也果然没有一点刚性,人越来越惜命,好不容易熬成金丹修士,若是死在恶丹的暴怒之下,怎么甘心。
此言一出,不但众人叹息,秋海棠更是一声惊呼:“掌门!”
“海棠,我云雨门待你如何?”
尤姥姥柔声道,慈祥的宛如一位老祖母,简直散发着慈和的光芒,在悄无声息间,运用上了魅术,二次天劫到底也不是白度的,这番运用,简直是“润物细无声”,就连精擅此道的秋海棠,都没有发觉,唯有李青山眼神一寒。
秋海棠低头道:“云雨门待弟子的恩情如山高、如海深,如果不是云雨门,弟子早已沉沦青楼火坑,青春逝去,容颜枯槁,说不定已经死了。”
尤姥姥道:“现在你不是为了我,是为了整个云雨门,你的修为停滞不前,就是因为没有双修伴侣阴阳调和,嫁给恶大将军,你有享用不尽的资源,修为必然大进,我现在只是暂居其位,将来这云雨门还是要交还给你。”
“我……我……我……”秋海棠嗫嚅着,神情变幻,显然在心中进行着激烈的天人交战。
四下里一片寂静,针落可闻,在场众人,无一人出声,云雨门不算在百家经院一系,没有多少情谊。而且这是云雨门内部的事,既然连掌门都这么说了,他们还能当面抗衡一个金丹修士吗?更别说后面还有恶丹这样的庞然大物。
秋海棠本能的将目光投向花承赞,虽然说已经放下,但这毕竟曾是她痴恋多年的男人。花承赞挺起身子,几番欲言又止,望了一眼花承露,终归还是低下头,避开秋海棠的视线。
他如果是孤身一人,纵然是拼上一条性命,要站在秋海棠的身边,然而他不是,他代表着整个花家,如果得罪了恶丹,很可能给花家带来不可想象的灾难,到时候,妹妹乃至父亲母亲,都要受到牵连。
他如果为了一个女人这么做,那就太自私了,在享受家族带来的权力和资源的同时,也会有责任和义务。但他又不禁扪心自问,如果是顾雁影处在这样的位置上,他会怎样?没有第二种答案,他定会不顾一切的站出来。
秋海棠神色黯然,大失所望,一生所托,终非良人!师傅说的不错,古往今来,人面桃花相者,皆是一生痴情,又注定不得所爱,郁郁而终。她到底是逃不过这个诅咒。
“别我我我了,跟我们来吧!”恶风洋洋得意的望向李青山,“怎么样,你拼上性命想要救这女人,到底还是要被我们师傅干个痛快,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