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曼大多数时间都不在古堡内，颜寻的暗线告诉他，这人最近在调查c18。

颜寻当场就麻了。

好在她当初将一切有关自己的信息抹除的干干净净，大概是不用担心诺曼会查到自己身上的——如果调查到也没有办法。

德维特家族并没有食不言的规矩，刀叉和餐盘的碰撞声，在略显陌生、像是汇报一样的对话过了几轮后，不知为什么突然就提及了颜寻的考试。

“你的准备怎么样？”

颜寻有种面临审判的错觉：“……准备的差不多了。”

距离考试还剩下不到三个月的时间，理论方面的知识颜寻已经补充的差不多了。

季星源不在，但阿维尔是个严厉的老师，前者属于把饭喂到颜寻嘴里，后者则是要颜寻理解记忆。

诺曼放下刀叉，他坐在主座上，红色的眼眸看向颜寻，给她极大的压力。

这个人就是这样，如果颜寻没能够在梅格夫人的手底下存活，那么也就意味着她不具备价值。

一个没有任何价值的孩子，对于诺曼来说没有存在的意义。

阿维尔唯一的特殊性大概在于，诺曼还留了两个人最后给他保命，但也仅此而已。

只是颜寻不知道诺曼想要从自己身上获得什么。

如果他知道自己是虫族的王女，那么是需要虫族的力量么？

诺曼坐到将军的位置上，他已经有效忠于自己的军队，必然是不需武力支援的……那么是需要虫族的某些功能吗？

颜寻对着盘子里的牛排动手。

男人的声音凉凉的：“试过机甲了吗？”

没试过，但是见过，颜寻摇摇头。

“那就是说，还没测试过吧。”

颜寻疑惑抬头看向诺曼，后者眉眼中情绪平淡：“可以去测试一下机械契合度，如果你的文化成绩足够，用得到这个数据。”

帝国军校虽然叫军校，但其中的系科专业还是很多的，想要考机甲系的要求很严苛，比如说这个机械契合度——起码要到百分之六十。

阿维尔同样看向颜寻：“你想的话，晚上可以带你去试试看，城堡的训练场里有仪器。”

颜寻的手抖了抖，觉得自己的压力更大了。

“不会低的。”阿维尔轻声安慰道，“德维特家族的血统注定了我们的机甲契合度会比一般人类要高。”

一般人类的机械契合度在四十左右，阿维尔对机甲的契合度是百分之九十八，一个极高的数值--百年来都难得出现一个。

之前南希和埃文的机械契合度都到达了百分之七十，这也是为什么说德维特家族的孩子进军校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诺曼罕见地轻笑了一声。

颜寻小心问道：“如果机械契合度太低会怎么样？”

阿维尔似乎真的认真思考了一阵：“和输血会产生排异反应一样，机甲也会拒绝神经连接。”

简单来说，就是可能会发生你想抬起左手，但右手给了你一巴掌的状况。

像是察觉了颜寻的不安，阿维尔当着自己父亲的面继续说道：“机甲是为人类设计的，不用担心无法驯服它。”

颜寻：可是，我是虫族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