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从小到大,京廷暗中都很照顾他,但两人几乎没有任何直面交流。

张林墨也知道,京廷并不喜欢他,只不过是出于责任或亏欠。

把京廷的女人拴在身边,张林墨没有一丝快感,因为黎米不是一般女人,是唯一一个能让张林墨正眼相看的女人。

楼上,黎米乖乖吃了药,她放下水杯,依然坐靠在床头。

根本没有为自己流掉孩子的事难过,也没有考虑自己的身体,整个思绪全与京廷有关。

记忆还停留在抢救室,那紧绷的状态里。

这一晚,梦里梦外全是京廷,她感觉自己精神特别崩溃。

抱着枕头侧躺在床上,不知几点才进入浅眠状态。

她好累,也好想他内心充满了愧疚,如果自己慢一步过马路,那该多好?

纽约,高护病房里。

豪华套房最里面的卧室,京廷经过36个小时全力抢救,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他还没有醒来。

头上缠绕着厚厚的纱布,两只手也绑了石膏,身上各种伤口已经缝合,整个人有种支离破碎的感觉,没有人敢碰他。

消瘦一大圈的玉梦溪坐在床前,目光呆滞地望着他,“”泪水也已经干涸了。

“他什么时候能醒来?”京知夏心痛地问主刀医生。

医生面色凝重,用英文回答,“能不能醒来,什么时候醒来,这些都得看京先生自己的造化。”

她胸口骤然一缩,“什么意思?”

这时,沈逸开了口,他用中文说,“意思就是京先生有可能成为植物人。”简单明了地说出了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