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表示,如果温度稳定下来,身体也不再有其他不舒服的对方,他跟贺南楼两个人明天可以一起办理出院手续。
开为了庆祝即将出院以及贺端现在很有可能因为狂跌的股价而头疼不已,乔安年给他跟小孩儿各自点了一杯奶茶,还仪式感非常足地碰了碰杯。
“你好——”
由于刚拿的外卖,病房门没有关上,只是虚掩着。
手里捧着花,又拎着果篮,一头金发,长相英俊的布莱恩,出现在门后,“护士小姐跟我说,说leo在你的房间,请问,我现在方便进来吗?”
因为拿着花,所以布莱恩也不好敲门,只好用出声这种方式,引起房内两个人的注意。
乔安年一看见这位外国友人,身上就自动开启崽崽防御机制,只是人家很有可能是来探望乖崽的,他当然不好对人家太过冷遇。
乔安年是根据布莱恩手里的花跟金发,猜测他应该是来探望小楼的。
乔安年只好不大情愿地开口,“请进。”
布莱恩一只脚才刚踏进房门,贺南楼的两个保镖就随之走了进来。
一般,如果是过来探望乔安年的访客,保镖并不会阻拦,因为他们只是负责贺南楼的安危。
这次是因为贺南楼也在乔安年的房间里,因此保镖的反应才会这么迅速。
布莱恩碧绿的眼睛微微睁大,有些错愕地看着忽然出现在他面前的这两位东方面孔。
“是我在国外的朋友。”
贺南楼对两名保镖说了一句。
两名保镖也就退出房间。
布莱恩手里拿着花跟果篮,脸色有点为难:“我只是在新闻行看见leo受伤的消息,不知道joe也……这花跟果篮……”
“放在这里就好。”
“ok。”
布莱恩也就把手里的花跟果篮给放到了茶几上。
布莱恩看不懂中文,他也不知道贺南楼的身份,他是看了贺南楼的视频,才不知道小leo被绑架,目前在住院的消息。于是赶紧给这位老友兼老友侄子的贺南楼打了个电话,询问情况,特意了来医院一趟。
布莱恩跟小孩儿说话时,乔安年全程默默盯着。
多亏小时候打下的坚实的英语听力跟口语的基础,乔安年现在听力跟口语也都还行。
乔安年发现,这个布莱恩不管跟小楼聊什么,总是会提到一个英文名同样叫leo的家伙,而且听着意思,这个leo还是小楼的叔叔,他跟小楼的关系还挺亲近。
乔安年听得莫名其妙,贺家有这一号人物么?
再说了,这么多年,小楼也就只跟他最亲近,怎么凭空冒出了一个关系亲近的叔叔?
布莱恩要负责公司在江城的选址,还要负责其他商务的洽谈,行程很忙。在病房待了会儿,也就离开了。
布莱恩走后,乔安年一脸疑惑地看着小孩儿:“小楼,你还有一个英文名也叫leo的叔叔么?”
贺南楼:“我找布莱恩投资了一个项目,为了让他能够对这个项目更有信心,也为了出于稳妥,我编了一个身份。他以为我编的那个身份是我叔叔。”
乔安年:“……”
??
这样也行?
…
一天后,乔安年终于退烧,贺南楼的外伤也都养得差不多了,两个人一起办理出院手续。
贺南楼、乔安年出院那天,有媒体记者守在医院外面。
即使有两名保镖挡着,还是有记者冲到了他们两个人的面前。
绝大部分,都是冲着贺南楼去的。
一开始,记者的问题都很正常,无非是问小孩儿身体恢复得怎么样,还有接下来是选择继续留在国内,还是过完暑假还是会选择出国。
贺惟深平时当爹当得不怎么样,这一回表现还算可以,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这么多个镜头在拍,多少做个样子。
他还是平日里那副彬彬有礼地模样,“多谢大家对小楼跟年年的关心,他们两人一切都好。谢谢大家,谢谢大家的关心。”
同时,给两名保镖递了个眼神,让两名保镖带着乔安年、贺南楼以及张倩柔三人先行离开。
忽然,有一名记者大声地问,问他恨不恨爷爷贺端。
这个问题,即使是贺端,也没有办法再代为回答。
所有的镜头都齐刷刷地对着少年。
乔安年握住少年的手,鼓励道:“你想说什么都可以。”
小孩儿却是垂着眉眼,没说话。
少年眼底的难过跟脆弱,被记者相机的镜头以及摄像镜头清清楚楚地捕捉到,上传到了网上,并且遭到了大量的转发跟评论。
“呜呜呜,弟弟看上去好难过!”
“怎么可能会不难过?自己被绑架,声明遭受到了威胁,可是爷爷在明明支付得起赎金的情况下,拒绝绑匪的要求。换成是任何人都会难过吧?”
“不仅仅是难过,是会恨的吧?反正要是我被绑架,我爷爷明明有钱,还不顾我的死活,我肯定要恨死他了。”
“太心疼弟弟了,弟弟不哭。”
“而且弟弟真的好乖,明明被爷爷背刺,可是当记者问他,恨不恨贺端时,他也只是难过,没有说一个恨字,甚至没有表态。”
“别刀了,别刀了。呜呜呜,我真的会哭死。”
…
贺南楼出院那一天,难过的眼神,令他被绑架,以及贺端接受采访时的视频,再一次上了热搜,对于贺端本人的指责达到前所未有的程度。
因为对端方集团创始人的厌恶,端方集团的股票一跌再跌。
端方集团的市值也因此进一步严重缩水。
据相关报道,一个星期不到的时间,端方集团市值就蒸发了4.6亿。
4.6亿,不得不说是一个相当讽刺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