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知道锖兔还想做尝试。那没关系,他作为双打中控制主动权的那个,已经做好了查缺补漏的准备。
太阳升起来了。在山顶空旷的位置就能看见,所以战斗时腾挪转移间,能瞥见从云间探头的红日。阳光会先照在距离海面最近的位置,再逐渐将光芒遍洒大地。
灶门家所在的木屋就在山林靠近顶端,周围被清理出一片空地。
按照自然规律,没几分钟,阳光就会照过来了。
在第一缕阳光印在视野的时候,童磨的冰晶就有了变化,与此同时,战斗着的黑死牟几乎是在日光出现的同一时间就开始收刀后跃。
只有猗窝座慢了半拍。
他沉浸在战斗里。
仁王节奏诡异的突然爆发让他在应付锖兔的同时不得不注意仁王的方向,偶尔试图反击却不知为什么总会妨碍到黑死牟,童磨的冰晶就更是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影响他,限制了他的发挥。
这样的战斗打得让他觉得憋屈。
原本这样的战斗不会让他全身心投入的,但猗窝座现在是走不了的情况。
在黑死牟后跃准备离开时,仁王也在同一时间转变了攻击对象。
他用精神力通过同调的渠道去影响锖兔,以至于锖兔也在那一刻福临心至地用出了他的呼吸法中最强的剑技。
两人的攻击封住了猗窝座能够离开的路。
黑死牟和童磨都没有马上走。在他们面前,猗窝座被拦住,如果他们不做点什么的话……无惨是可以直接阅读他们的记忆的,要让无惨知道他们如此没有“同事爱”,多少是件麻烦事。
这两年无惨已经快到忍耐极限了。
他们作为鬼,生命和力量都来源于无惨。无惨可以随时收回自己的血——像是直接被处理掉的下弦一样。上弦们确实实力更强,可这一部分不是因为他们的个人实力,而是因为无惨给了他们更多用来激发他们鬼的能力的血。
他们为了活下去,接受了无惨的血,成为了怪物一样的鬼,那么他们就会为了继续活下去,去做一些违心之事。
仁王也料到了黑死牟和童磨会来帮忙。
可他是特意选择的时间。
天已经亮了,太阳已经出来了,留给鬼的时间不多了。
仁王看似毫无防护地将全部的意志都留在了攻击猗窝座上。
童磨已经选择了靠近山林枝叶繁密的地方,就算太阳出来了他也会有腾挪的空间。但实际上现在不走的话,等会儿想要离开也会很麻烦。虽然是冬日,但这附近的日照一直很不错,这座山的山林的树叶也都掉光了,只剩下枯枝,是遮不了什么光线的。
黑死牟的刀已经往仁王后心去了。
这速度太快了,仁王反身是绝对没有时间去抵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