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琥珀摇摇头。“在我与他之间,是他没有选择的机会,而不是我。”
“什么意思?”
“是我挑中他,而不是他选择我。”
苏俊彦错愕地呆了呆。“是妳挑中他?”
“对,是我挑中他,而他没有拒绝的机会,但他仍然对我很好,虽然他表面看上去是个粗犷又霸道的男人,其实温柔体贴更有耐性,对我而言,他只是一只纸老虎,会喳喳呼呼的对我怒吼,却从不曾伤我半根寒毛。”
任何男人被她挑上,会拒绝才怪!
“我会建议娘对你更严厉更凶狠一点,只是要让她高兴而已,并不是真希望她对你那么严格,我更不可能那样对你,一切都只是说着让她安心罢了。妳知道,她很嫉妒妳。”苏俊彦耐心地解释。
“嫉妒我?”琥珀更意外了。“她为什么要嫉妒我?”
“因为我是她的独子,”苏俊彦老实说道。“而我又对你这样执着,她害怕我被你抢去。”
“我抢你干嘛?”琥珀脱口反问。“话说回来,你又为何对我这般执着?”
为何?
苏俊彦贪艳的眼凝注在琥珀那副丽质天生,令人神魂颠倒的绝色姿容上,心中妒恨死了那个先他一步占有琥珀的男人,他不屑已是残花败柳的女人,却怎么也舍不下已为别的男人生下两个孩子的琥珀。
他为何对她这般执着?
因为天下美女比比皆是,却没有一个及得上琥珀那足以颠倒众生的国色天香。
他小心翼翼地把她藏在府中,没想到反倒因此差点失去她,他绝不会再犯下这种错误。想想当今皇上并不贪恋女色,也许他应该请皇上主婚,最好再赐她个名号,这样就没有人敢跟他抢了。
届时,即使是娘亲也无法反对让琥珀成为他的正室夫人了。
儿子像他,却比他清秀得多,特别是脸型、眉毛和鼻子,还是瞧得出儿子娘亲的轮廓。
“酋长大人,这孩子长大之后,恐怕会迷死咱们女真族所有女孩儿家呢!”
“我同意!”达春衷心赞同。
嘉珲没出声,贪婪的眼光顾着流连在白白胖胖的儿子身上。
“还是我来抱吧!酋长大人,您手伤了不方便。”哈季兰劝道。
“这是小伤,不碍事。”嘉珲坚持让孩子继续躺在他怀里。
“手都差点咬断了还不碍事?”达春咕哝。“这要是换了别人,早就断成好几截了!”
“你是在说你吗?”嘉珲揶揄道。
达春举起自己的手臂瞧了一下,耸耸肩。“大概是吧!”
嘉珲失笑,哈季兰欲言又止地瞅住他片刻。
“呃,酋长大人,哈季兰能不能请问一下,您究竟打算什么时候才要把夫人抢回来呢?”
笑容悄然消失,嘉珲瞥她一眼,又回到儿子身上。“快了。”
“最好是。”达春嘀咕。“咱们在这儿整整熬了九个月,为的不就是这么一天,可怜我已经快熬成粥了。”
这回换哈季兰失笑。“咱们也不是白熬的呀!听听我们的汉语,我敢说整个女真族里,再没有人说的比我们标准了。”
“他更厉害!”达春拿大拇指比住嘉珲。“他连汉字都会了,不但会看,还会写,这才真叫厉害!”
“说的也是。”顿了顿,哈季兰又低声咕哝,“不晓得村寨那边怎样了?”
“安啦,安啦!”达春满不在乎地说。“有阿克敦在,担心什么?他虽然老实了一点,却比我稳重得多,村寨交给他比交给我可靠多了。”
“你倒有自知之明。”嘉珲语气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