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么……不能哭……夏捺钵没了……夏捺钵也没了…-现在秋捺钵…-你又不让我去……冬捺钵时……孩子要吃奶……肯定不能去……结果我……哪儿都没能去!”她哽咽着。”我要骑马!我要射箭!我要打猎啦!”
耶律隆庆蹙眉沉吟了一会儿,他蹲在小小的跟前,握着她的手。”这样好不好?小小,等你生下孩子、坐完月子,太医许可之后,我便教你一套刀法。你想想,不是偷学一两式,也不用自己揣摩,而是真真正正、从头到尾、完完整整的一套刀法喔!”
哭泣声蓦地止歇,小小抬眼瞅着他。“真正的刀法啊?”
“完完整整的一套,要不要?”耶律隆庆投其所好地诱惑着她。
小小眨眨眼,兴致来了。“燕隐,你的武功到底是打哪学来的?我看它不太像是辽国的功夫呢!”
耶律隆庆站起来想了一下,才坐到她的身边。“这事我从没向旁人提过,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他顿了顿,“我是跟一个从你们大宋来的乞丐学的。”
耶律隆庆幼时即爱战阵游戏,指挥众幼童,没有谁敢违抗。但他并非粗鲁蛮横、霸道跋扈之人,反倒是豪爽开朗、热情大方,对待任何人都同样随和,从不计较身分的尊卑。十四岁时,他在城外市集帮一个乞丐解围,还买食物给他、找地方让他安身、请大夫帮他治病,甚至亲自照料他。耶律隆庆并非对那乞丐有所图,只是很单纯的喜欢帮助人而已,却没料到一个月后,等乞丐身子康复了,竟主动说要教他武功,而这一教便是八年。耶律隆庆不知道为何师父会沦落为乞丐、为何会来到辽国,也不知道师父教他的武功到底有多厉害?他只是好武,所以有人教,他使学就是了。八年后,他学成隔天,乞丐就不告而别,从此再也没见过他了,耶律隆庆最遗憾的是,他竟连师父姓啥名谁都不知道。
“原来是我们宋人教的!”小小咕浓道。“难怪你连轻功也那么厉害。”
“没错,一般北地人多半较注重功夫招式。”
小小斜睨着他。“你的武功好像是辽国中最厉害的哦?”
耶律隆庆笑笑,没有回答。
“不知道在我们大宋,你算是排第几位的武林高手?”小小喃喃道。“不过,肯定是顶尖儿的了。”
耶律隆庆摸摸她的头:“怎么样?一套刀法会不会比骑马、打猎更吸引你?”
小小的大眼睛灵巧地转了一圈,讨价还价的“再加一套轻功。”
“轻功?可是……”
“不要拉倒!”小小赌气的头一撇。
“不是不要,而是……”耶律隆庆忙道。”你的内功如何?”
“我大哥教过我最基本的,其他就没了。”小小老实的说。
耶律隆庆点点头。”只要有基础就行了。”
小小歪头瞧着他。”那你就是答应罗?”
“你得乖乖待产喔!”
“好!我一定会很乖很乖的。”小小兴奋的猛点头。
“好吧!”耶律隆庆溺爱地搂了搂她,“那就一套刀法加一套轻功,换你乖乖的待产,行了吧?”
“行!”小小喜孜孜地应了一声。“只要我每年生一个,很快的,我就可以把你的功夫全学会了,到那时,我就是武林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