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快乐,虽然她是个富有的女人,名声响亮的女画家,高雅有气质的淑女,却奇特的十分喜爱这种平民的乐趣,全然没有丝毫贵气与娇气。
更奇特的是,他竟然也相当享受这段时光。
他,一个坚拒女人于千里之外的男人,竟然没有依循往例将她推到千里之外,反而乖乖的任由她带着他到处跑,并相当愉快的度过与她相处的时间,忘了他真正的目的是要追问出某些答案来。
现在,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旧病复发了?
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他认为身着高雅礼服的瑟妮儿出色而醒目,但不能算是美丽的,然而此刻,当他来接瑟妮儿去参加婚宴,甫一见到她,这种想法即刻被打翻了。
安垂斯赞叹的注视着眼前的女人,无法移开视线。
她是东方人,却拥有西方人高挑窈窕的身材,仅是一袭简单大方的米白色挂肩连身长裙,就让她耀眼得足以抢去所有人的目光,黑色宽腰时尚自然,金色长链与长及脚踝的波浪荷叶下襬则流露出艺术家特有的波西米亚味道。
她没有雍容高贵的贵妇气质,但周身洋溢着纯法式的浪漫风情;她有成熟女人的妩媚,也有少女的纯真;她是清灵的,也是性感的;她是优雅的,却又透着一丝狂野的魅力。
轻轻一撩自然披泄的长发,她仰起化妆淡雅的脸儿,勾起一抹讨好的笑。
“我是特地为你打扮的,你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