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瑟妮儿气唬唬的对他装了一下鬼脸,再开始吃自己的甜点。
侧眼望着窗外,一对少年溜着滑轮自人行道横过去,安垂斯突然想到米耶是否也会做这种事?
“为什么现在才到纽约来开画展?”他漫不经心地问。
瞅着他比例完美、线条优美的侧脸,“实话?”瑟妮儿轻问。
安垂斯转回头来。“当然。”
瑟妮儿喝一口咖啡,放下,继续吃甜点。
“因为当时艾力伯的身体已经不太好了,不能上课,甚至不能出门,只能在家里静养,虽然他没有说出口,但我知道他很希望我和孩子们陪着他度过最后一段日子,这也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事,陪着他直到最后一刻……”
她抬眸。“你知道他临终前最后对我说什么吗?”
安垂斯摇头,瑟妮儿的眼儿蒙眬了。
“他说:‘谢谢你,瑟妮儿,我最爱的女儿,还有孙儿女,谢谢你们,在我生命的最后十年里,你们带给我莫大的欣慰与欢乐,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能为你们做得更多一点,但老实说,我非常渴望去见我深爱的女孩,所以,很抱歉,我只能把所有财产留给你们,希望你们无所匮乏。最后,再说一次,谢谢你们,真的谢谢你们!’”
她轻叹,“其实他帮助我的比我付出得更多,但他是个老好人,从不记得自己对别人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