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章话音未落,便有心腹管家疾步来报,“启禀大君,张长史,郭参军,董司马、郭校尉请见……”
边章话音未来,他胸口的官徽里传来轻微震颤,边章盯着曹英道,“你说我今年是不是流年不利,怎么尽遇上这种别人百年也遇不到的奇葩家伙和奇葩事……”
相比边章,郑元子心里的烦闷简直无边无沿。
消息传回时,他呆若木鸡一般,怔怔坐在公房内,直到肖焘不知何时蹿进来,他才回过神来。
郑元子一把扯住肖焘的衣领喝问,“是不是要疯,是不是想死,如此大事,你也不汇报,是恨老子不死么?”
郑元子是个体面人,作为督导司的一号,他从不说脏话、重话。
可今次,他被这惊天消息,弄得进退失据。
不错,乱子是君象先惹下的,可君象先率领的是督导司的人马。
任谁都会想,若没有他郑元子这个督导司第一上官的授意,宁夏绝不敢如此行事。
一下子,郑元子是黄泥巴落进了裤裆,解释不清的直接后果,是被中祥州的整个体制视作异类。
这是郑元子万万不愿看到的。
肖焘急道,“督导息怒,督导息怒,此事我也不知,谁能想到君象先有那吞天之胆。此番出手的主要是黑水营和赤火营,谁能想到这两个温吞吞的营头,在君象先手下竟能爆发出如天能量。”
郑元子一把推开肖焘,“你还敢狡辩,你们都是蠢猪么,不知道阻拦,不知道他这样莽干的后果,混账,混账……”
肖焘吞了吞口水,“督导,我倒觉得这事儿没这么严重,成了,功劳是督导的,罪责是他君象先的。
再说,这事儿君象先办的还真有几分痛快。往常,谁把咱改制司当一回事儿,听着咱改制司像是位高权重。
实际上,就是个背锅的,谁也不拿咱当一回事。
现在君象先一折腾,那帮平素眼高于顶的大族们,都老实得很。您是没瞧见,他们一个个录入血脉,那叫一个迫不及待。
我还以为这些大族们何等的高傲,会抗争到底呢,没想到也就那么回事儿,督导,您……”
肖焘越说越来劲,正滔滔不绝,忽地,注意到郑元子的眉头高高结起,肖焘深吸一口气,赶忙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