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他信步朝风声水响处行去。
绕过一处花圃,便是一片竹林,才行过竹林,视野顿时开阔起来。
远处竟是滔滔江水,风高浪急,江水拍岸,激荡的水花甚至能打到人身上来。
大佛寺建在山顶,景园山虽依着江水,却万没有让江水直接涨到山顶的理由。
无须说,此间江水,必定是被大阵聚拢,为大佛寺又添一胜景。
宁夏正远眺江河,忽地,一个身披袈裟的清秀和尚阔步行了过来。
宁夏转过头去,只见来人十八九岁,但辈分似乎不低,和白眉和尚元长是一辈的。
“贫僧元甲,见过宁施主。”
来的正是元甲和尚。
“小和尚找我何事?”
宁夏对皇元寺上上下下全无好感。
元甲道:“施主可是秦可清施主的高徒?”
宁夏色变,死死盯着元甲:“志海大和尚派你来的吧?是不是要宁某自己将大佛寺门前的楹联揭去?”
元甲道:“宁施主误会了,是贫僧自己来找施主的。贫僧曾和师兄看守白鸟佛塔,曾得见秦施主。
贫僧一人之力有限,不能相助秦施主。今日得见宁施主,倘宁施主有什么需要我带给秦施主的,小僧愿意代劳。”
元甲目光清澈,满是赤诚。
宁夏怔怔良久,方才拱手道:“是宁某错怪阁下了,敢问元甲兄,我老师现状如何?”
元甲道:“秦施主本来不太好,可那晚见了宁施主弄出的异象奇观,机缘巧合,冲破了迷障。现在的情况比以前好得多。”
宁夏道:“多谢元甲兄见告,我没什么要带给老师的,若是元甲兄方便,可以转告我老师,让她安心修炼,十八年太久,只争朝夕。”
元甲懵懂,点头记下宁夏所言。
他和宁夏私下里接触,是冒了风险的。
当下他,他冲宁夏一礼,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