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一样,究竟体现在何处,宁夏并不能具体的说出来。
但这种感觉很好。
他仔细想了好几个以前想不通的问题,竟然毫无预兆地,让他对这些问题,有了新的看法。
有一个难题,竟然从新的角度出发,给解开了。
至此,宁夏认为从筑基九重到筑基圆满,最大的变化,就在于这片天地稍稍消减了对他的尘障。
夜风凛凛,秋叶江上,一道残月铺水中,半江蔼蔼半江清。
宁夏不禁又想起了虢国夫人,唯一让他心动,又和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
说不挂怀,说不骚动,不违反大道,但违背生物学。
他何尝不想现在就赶去虢国夫人府,再会佳人。
但虢国夫人每次都是情不自禁,浅尝辄止,退避三舍,让宁夏不能不多想。
尤其是,在大佛寺中,他明明救了虢国夫人性命,后者不辞而别。
宁夏绝不会简单地认为虢国夫人绝情。
因为没有人是割裂的,情绪贯通,必定是暗藏逻辑的。
他猜到了虢国夫人绝情背后的心意,显然是想彻底地和自己一刀两断。
自打见识了虢国夫人用焚香玉制造了同吴国国主安平泰的荒唐事儿后,宁夏就已经觉得虢国夫人的角色不一般。
此刻,再联想到虢国夫人屡次说出决绝的话来,宁夏当然能猜到她的身不由己。
“罢了,何必再去找虢国夫人,给人家平添麻烦。”
宁夏默默掐死心里那个躁动的小人,祭奠了自己早夭的初恋。
念头才定,宁夏霍地起身,转过头去,盯着远处的沉沉黑暗,“阁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有点意思,我才到,你就发现了,好本事。”
黑沉沉的树林传来一道暗哑的声音,“也对,隆法会上第一人,有这样的本事,也不叫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