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到此,其实就为问这一个问题。
黄姚佛智者千虑,安冉很信服他的评判。
岂料,他话音落定,黄姚佛沉吟许久道:“安老弟休要打错算盘,我如果说,连我都看不透这位虢国夫人,安老弟还要强行为之么?”
黄姚佛当然知道,安冉绝不是在说,进不起白宿老的门,或许可以求助于虢国夫人。
而是料定安冉,想要拿虢国夫人作伐,以此来攻击宁夏。
毕竟,虢国夫人和国主的关系,几乎人尽皆知。
而近日,宁夏先在虢国夫人府上扬名,随后又在隆法盛会上,大放异彩,还舍生取义,救了虢国夫人。
只要放出消息,说虢国夫人和宁夏有私情,哪怕是捕风捉影,只要传到国主耳中,以国主素来为人,宁夏多半要死无全尸。
黄姚佛推断的不错,安冉打的就是这个算盘。
他想不到比这简洁明快的杀招了,而且料定此招一出,一击必杀。
但他没想到,黄姚佛竟是如此果决地否定了他的如意算盘。
“少师,虢国夫人再是不俗,也只是个妇人。事后,虢国夫人即便知道我在这背后动了手脚,宁夏也已经是死人一个,大不了,我多给这虢国夫人上些贡品,还怕她揪住此事不放?”
安冉觉得他此举唯一的隐患,就在于事后,怎么让虢国夫人消气。
黄姚佛沉声道:“长羡鸳鸯不羡仙,由来嫦娥爱少年。女人的心思,你千万不要猜,尤其是绝代美人的心思。猜错了,便有性命之忧。
安老弟,你若实在担忧,不如在老夫处闭关清修。你恐怕还不知道吧,太子已经在尝试突破结丹境了。
如果一旦成功,这将是我吴国三百年来,第一位结丹境的国主。
太子如此身份尚且努力,安老弟,你又何必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