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料定了安平泰不会细察。
果然,某虫上脑的安平泰早就忍不住了,挥手道:“三年平妖,啧啧,这不是疯子的话么?现在的文人呐,是越来越不堪用了。
罢了罢了,日谈夜谈,都是些俗物。良辰美景奈何天,为夫要好生替夫人压压惊……”
“三郎……”
虢国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缓步从房中退了出来。
房间内,安平泰和一个样貌和虢国夫人有九分相似的女子,纠缠到了一处。
不过三十余息,安平泰的喘息声就停了下来,那女子替安平泰收拾停当,借着奉茶的档口,转出房间,行到虢国夫人身侧。
虢国夫人一挥手,那女子消失不见。
原来这女子乃是一只傀儡。
随即,虢国夫人行进房间来,顺手将桌上的焚香玉收入识海空间。
“妾有一事不明,三郎你身在禁中,是谁向三郎编排的妾?”
虢国夫人沉声道。
安平泰摆手道:“些许小事,过去了就过去吧。”
虢国夫人眼泪说来就来,“可怜妾一个弱质女流,虽顶着个虢国夫人的名号,但终究不能登台入室。
偏偏一些登徒子,自觉手段高明,想要欺妾于暗室。若不是妾念着三郎,真想一死了之,不再受此羞辱。”
已生去意的安平泰忽然昂扬起来:“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哪个鼠辈如此大胆,敢欺负朕的阿婉?”
事关男人脸面,安平泰不能不怒。
虢国夫人道:“是安……安郡公,早在妾认识三郎前,他就纠缠过妾。后来,妾认识三郎后,他就消停了。
没想到最近几天,他又来纠缠妾,被妾赶走。他临去之际,曾放下话来,说让妾放眼将来,没有谁是真的万寿无疆。
妾联想到太子即将大婚,而安郡公又深受太子信重,安郡公在这个时候这样说话,是不是有所恃,妾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