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酒意重新翻涌,还是别的原因,许落嘉的眼圈忽然就红了。冷风吹来,抬手一抹,指尖竟然有些湿润。

他已经长大了,父母也不再像从前那样管着他,束缚多年的枷锁忽然松开,许落嘉也很自然地接受了,依旧是那样地活着。

可是刚刚在一片空白的消息页面时,心里不知道怎么地,有些迷惘。

许落嘉有些伤心地问,“怎么办啊。”

“什么?”

许落嘉摇摇头,话堵在喉咙间,不知道怎么说,只是始终有一种感觉,类似于夏日里一场暴雨骤至,前夕漆黑沉闷的天空。

但是他并不是想要阻挡这场暴雨的来临,只是想做些微弱的,无力的呼唤和挣扎,让人不至于在暴雨中彻底落魄。

……

送完许落嘉回家以后,傅司年难得亲自回了一趟傅宅。

径直把车开进车库,直接坐电梯回房间,许久没有回来了,房间依然整齐,两米的大床摊开,上面的床铺整齐得没有一丝皱褶。

傅司年却没有留宿的意思,拉开抽屉,里面有许多许多的戒指,有小众设计师品牌方送的,有去时装周,品牌方搭的,有拍卖回来的,还有偶尔翻杂志,看到喜欢的,直接订了下来。

他把所有戒指都拿出来,打开盒子,漫不经心地从上面一一划过。

好像都不太合适。

难得地苦恼了一会,整个人摔进柔软的黑色皮椅中,后脑勺枕在靠背上,出神地凝视着吊顶上的装饰,手上的打火机一开一合,盖子发出清脆的声音。

其实傅司年对戒指,誓言,婚约这种东西是嗤之以鼻的,一个小小的银环圈不住野了的心,喜新厌旧是人类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