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感动,一定是,会眼睛亮亮地看着他,说谢谢他。

然后他可以勉为其难地陪许落嘉那个骗子一起听一下那张唱片。

他会给许落嘉留点面子,不拆穿他仍然在爱他的事实。

许落嘉实在是太不清醒了,十年的感情,怎么可能会因为一纸离婚协议书就能轻易地磨灭。

等了好久,楼梯始终没有落嘉下楼梯的声音。

傅司年等得不耐烦了,他向来没有什么耐心,烦躁地摔了一下抱枕,最后决定还是大度一点,让一下许落嘉。

他捧着唱片,上楼梯去找许落嘉。

站到许落嘉的房门之前,傅司年抬手敲门,房间里面传来许落嘉的声音:“请进。”

傅司年推门进去,看到许落嘉正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手里好像拿着一本书,耳边在打电话。

看到傅司年进来了,落嘉说:“先不跟你说了,晚点再打给你。”

说罢,便收起手机,问:“怎么了?”

这幅类似于防备的样子让傅司年的心又涌起了一股无名的怒火,说话就显得不那么客气:“跟谁打电话?”

“闻一凡。我老板。”

傅司年咬牙。又是闻一凡,又是闻一凡,又是闻一凡。

怎么总是这么人,阴魂不散,都几点了,有什么好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