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听起来好像小火苗能干出的事啊。

他抬手撑着额角,有点苦恼地轻叹口气,自己都没察觉地抿着唇悄悄笑起来。

头痛一跳一跳地牵扯着神经,却没有带起惯常的眩晕反胃。

骆枳闭上一只眼睛,偏了偏头,熟练地调整呼吸,慢慢揉着太阳穴。

连对方是不是影视圈的都不清楚,他也觉得自己应该先扼腕可惜,为昨晚脑子不清楚的冲动后悔。

但笑容就是控制不住地冒出来……像是突然猝不及防地偷吃了颗糖。

真会有人肯出这么离谱的价格吗?

要相信他没做过坏事欸。

要“嗯”一声呢。

既然付了账,为什么没带走其他的东西?

没看得上?

那副画也还被放在沙发上,没被带走……

想到这,骆枳忽然被脑中的某根神经扯得打了个激灵,牙疼似的吸了口气。

……他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玩意能被叫做画就已经够离谱了。

骆枳现在脑子清醒,自己都相当不忍心回忆自己当时沉浸式作画,每落一笔的时候那种起范儿的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