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枳困惑着拉黑了这个号码,把那两条莫名其妙的信息也删除。
有那么几年,骆枳最大的愿望,大概就是能收到这两条短信。
他实在不清楚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得是多大的错,才能让一切走到后来那种地步。
有时候骆枳会做梦,梦见他又能回家了。他在家里陪着任姨做点心,尘白哥从门口路过,揉一揉他的头发,笑着把他脸上沾的面粉擦掉。
但这种梦是会跟着有关印象被本人亲手抹杀,而逐渐减少甚至消失的。
从很久以前起,骆枳就没再做过这种梦。
再后来,任尘白不再掩饰对他的憎恶,骆枳也不再期待不可能得到的东西。
……任尘白让他去任家干什么?
找他买剧本?
要是没想到这儿,骆枳或许还差点忘了。
他打开挂着换船票的那份剧本的交易软件后台,把状态修改成[已售],逐个点掉了那些留言的小红点,又点开日历的备忘录看了看。
明天就是邮轮靠港的日子。
不如现在就动身去海边好了。
骆枳撑着沙发站起身。
他的身体似乎也受这个计划鼓舞,很配合地攒出些力气。让他换好衣服,把东西一样样收拾好,再把桌面上的零碎全收进书包。
再拿起手机的时候,给他发短信的号码又换了另一个。
[望海那个家,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