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那天和简怀逸打了一架的骆枳。
他其实猜得到骆枳在赌什么气,骆枳不愿意他们给简怀逸过生日,因为那本来是他的生日。
可骆钧很难理解这有什么问题。只不过是一个生日而已,他和父亲都从来没有过生日的习惯,简怀逸的生日宴也只是用来联络社交用的,并没什么更多的实际意义。
骆钧以为自己很快就会忘记这件事,他的工作很忙,没什么时间去照顾一个不成器的四处惹祸的弟弟。
但相同的场景轮转到他自己身上,他被塞进骆枳的视角,被稍一挣扎手臂就会脱臼的疼逼得满头冷汗时,那段记忆又毫无预兆地跳出来。
……
骆枳被骆家的保镖拧着手臂,按在地上动不了。他走过去,把骆枳的烟在骆枳眼前捻灭,问骆枳是不是非要毁了他们家。
骆枳却只是安静地看着那颗烟,看着最后的火光也一点一点暗下去。
然后骆枳抬起眼睛。
半边天幕是五光十色的璀璨烟火,骆枳坐在另外那半边静黑里,安静地看着他笑。
“大哥,我二十三岁了。”
骆枳対他说:“你忘了祝我生日快乐。”
第21章 付账
骆钧以为, 自己一定很快就会忘记这件事。
他不去记很多事,大多都是因为没有必要。尤其是有关骆枳的印象,他和骆枳实在并不算有多熟——有个合作伙伴听他提起这件事, 还曾经表现得相当惊讶。
但事实上, 不论旁人怎么想, 骆钧和骆枳就是不怎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