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橙曾经问父亲的那个问题,骆橙说是尘白哥说的,骆枳害死了任姨。

听到这件秘辛时的错愕、震惊和诧异,忽然沿着被荆棘划裂的缝隙淌出来,化成浓浓的泛着阴冷的不详预感。

父亲是怎么回答的?

父亲说,应该是任家人这么告诉任尘白的。

父亲说,就当是这样吧。

父亲说,真相任尘白未必受得了。

“任尘白。”骆钧听见自己问,“你是真的觉得,任阿姨的过世,是骆枳导致的吗?”

电话对面的沉默过于久了,久到他的心底一寸寸沉下去,沉进看不见底的深渊。

“别提这个了吧?我昨晚才决定不再想这件事,对他好一点。”

任尘白无奈地笑了下:“现在想想,你们一家人聚会的时候把他骗去任家,这种事是有点过分了。”

骆钧低声重复:“昨晚才决定?”

他在这一句话上浪费了太多时间去理解,以至于又花了比之前更多的时间,才意识到原来任尘白还在他们一家人聚会的时候骗了骆枳过去。

骆枳是因为这个,出现在望海别墅的吗?

在别墅的那一个晚上,骆枳究竟都做了什么?

邮轮上,骆枳变成简怀逸口中的那个样子,和这件事又有没有关系?

“为什么是昨晚。”骆钧说,“昨晚发生什么了?”

“听说简怀逸请你们一家去坐邮轮了,我就去淮生娱乐绕了绕,拿到了一些东西。”

任尘白说:“对了,你是要简怀逸的把柄吧?我一会儿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