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尘白靠在车后座上,外放着声音看那段录像视频。
李蔚明听着自己的声音,他难堪得面红耳赤,却又不敢多说半个字,只好把视线转回面前十字路口的红灯。
这一路好像全是红灯,任尘白倒也并不着急。
他坐在停停走走的车上,刺眼的红色光芒透过车窗落进来,像是把视野的边缘也浸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血色。
他看着那段录像。
骆枳走到李蔚明面前,扔下李蔚明的简历。
“你是任家资助的学生。”骆枳问他,“为什么做这种事?”
李蔚明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羞耻地无地自容。
“两年内,我不会再给你资源。”
骆枳说:“清清心,把学脏了的东西倒出去。”
李蔚明的脸色在这一句里瞬间灰败下去,他绝望地盯着骆枳,讷讷求情:“骆总……”
“只是两年,你现在没有一样基本功扎实,正好回去重学。”骆枳回到沙发前,给自己切了一块蛋糕,“如果两年后我还在,会继续按常规给你资源的。”
李蔚明的讨饶声已经带了哭腔:“骆总,我知道错了,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骆枳背对着他,慢慢吃完了那一小块蛋糕。
李蔚明的哀求逐渐词穷,他大概也猜到了骆枳不会再改主意,渐渐地不再说话了,只有神色愈发晦暗颓然。
酒店奢靡的套房里,空气安静得落针可闻。
“这件事。”骆枳忽然开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