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出任尘白怎么会说得这么快,呆呆地站了几秒钟。然后他骤然意识到了什么,疯了似的扑上去,抢过任尘白的手机。

李蔚明整个人都像是被数不清的木楔钉在了原地。

或许还有更多的木楔在往他的身上钉,撬开骨缝,钻开血肉,弄清楚他里面究竟装的都是些什么见不得人的腌臜龌龊。

……任尘白录下了他的话。

任尘白把这段录音原封不动地发在了网上。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屏幕,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这样被钉了多长时间,直到手机被任尘白抽走。

李蔚明干巴巴地笑了一声:“任,任总。”

“我是真的。”手机没了,李蔚明却依然保持着那个可笑的姿势,只有眼睛盯着任尘白,“不知道,您要干什么了。”

李蔚明问他:“这件事,您没有份吗?”

任尘白根本不再理会他,收起手机。

“我鱼死网破,大家遭殃!”

李蔚明终于嘶声喊出来,之前的恭敬烟消云散,像条在岸上临死前拼命扑腾的鱼:“我能把你和简怀逸的事发邮件告诉骆枳,就能原样发到网上!你们的勾当……”

“你给骆枳发过这种邮件?”任尘白忽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