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想说,想向记忆里那团在沙滩上炽烈烧着的、像是什么事都一定能做成的火许愿。

“每天都要醒。”

明危亭说:“要说晚安,要说早安。”

第31章 影子

骆炽在明危亭膝上睡熟。

他的呼吸很轻, 均匀微弱,瘦得线条分明的脊背跟着缓慢起伏,半张脸埋在自己的手臂里。

明危亭把手臂垫在他背后, 确认过这样的力道已经足够稳当, 才又继续把他小心抱起来, 放回病床上躺好。

“先生。”明禄等他给骆炽盖好被,适时出声, “专家组那边差不多有结论了。”

明危亭点头:“这就去。”

他把最后一点被沿也掩实,直起身走到门口,却被明禄拦住:“先生, 外套留下吧。”

明危亭停下脚步, 他解开西装排扣, 把外套递给明禄才问:“为什么?”

“是岸上的人的习惯。”明禄说, “衣服还在这,说明您还会回来。”

船上不会有这种问题。

再大的邮轮空间也是有限的,在不考虑各种紧急措施的情况下, 任何人的活动都永远会有一个相对固定的范围。

但陆地上不一样。陆地广阔延伸,上面的路四通八达,有数不清比远方更远的地方。任何人都可以来, 任何人随时都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