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家的其他人,至少应该算是正常人,难道不是应该有最起码的思维逻辑和分辨力?

既然有这些能力,又为什么会相信那种谎话?

退一万步讲,就算真的相信了那种谎话,难道对一个七岁的孩子来说,就真罪大恶极到了不可饶恕的地步吗?

“骆家主,我也有儿子,今年十岁。淘起气胡闹的时候,我甚至想过要把他的屁股揍开花。”

荀臻说:“可要是我儿子丢了三年,就算他是自己跑丢的,就算他真是因为任性……只要能把他找回来。”

“只要能找回来。”荀臻说,“就算他想拆房子,我也是帮他拆的。”

骆承修盯着他,呼吸粗重得像是随时能呛出血来。

他的喉咙艰难地动了半晌,却什么都说不出,只有胸口吃力起伏。

“骆家主。”荀臻还是忍不住问:“你们应该早就知道,骆夫人的情绪经常会不太稳定吧?”

这件事一点都不难推理——什么情况下,一个母亲带着两个孩子,孩子丢了,竟然是七岁的哥哥要负责?

只有一个答案,就是当时那个七岁的男孩,已经非常早熟稳重,稳重到叫所有人都下意识觉得放心。

因为那已经是个特别棒、特别可靠的小男子汉了,所以所有人都默认,应该是那个孩子照顾母亲和妹妹。

因为那个孩子懂事得早过了头,所以即使自己根本就还是该被照顾的年纪,也已经下意识让身边的所有人都觉得,应当由他去照顾别人。

那天是骆炽带着母亲和妹妹出门。

所以骆炽和妹妹丢了,才会要由骆炽来负责。

“您还是快去医院吧,我会从令夫人这里问出真相,告知给明家。”

荀臻说:“如果您想知道,等好一点再去明家问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