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不不,我不是又要犯病。”

任尘白盯着他身后,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是恨他,不是——不是,我知道我没资格,我是拿他泄愤,我是恨我,别生气……”

他紧张得几近崩溃,骆钧几乎真的要怀疑身后有人,忍不住回头看了看。

……

什么都没有,只有安静的空气。

视频里的骆枳在做另外的安排。

时间线开始向后延伸,越接近他们所在的时间点,骆枳的视频就录得越专心。

骆枳变得更专心,在录像里状态也更好,甚至有种格外轻松的闲聊似的畅想。

那位远在国外的创始人,骆枳画不出能让他满意的画了。

最后几幅还算满意的画被骆枳收起来,交给了信托方保管。骆枳在视频里交代,如果爷爷忽然想起来问他,就让人按顺序寄一幅画过去。

一定要按顺序,等寄到最后一幅画,刚好是江郎才尽怒而封笔……然后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改成寄摄影照片了。

也不知道赵岚姐什么时候能从阴影里走出来,要是那时候他还活着,一定要过去一起开香槟庆祝。

要是他不在了,就帮他把礼物送过去。

他其实以前就想送的,如果看到他的名字不会做噩梦、不会再被以前的恐惧抓住,那就一定是彻彻底底走出来了,就是世界上最勇敢的姐姐。

今天在网上看到好几个替他说话的人,好高兴啊,追着发红包是不是有点奇怪,以后有机会发首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