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带出来的团队坐在一起,拿着对赌合同把自己卖了。
卖来的钱,一口一口去咬那些被抛售的股份。
散户的股也收,要套现的股东也收。那些所谓的董事是冲着骆家来的,现在骆家垮了,原本就急于把烫手山芋甩出去。
淮生娱乐自己的股份,格外艰难地、一个点一个点地挣扎着往上涨,终于在最后超过了骆家自身的持股。
明禄没有让人继续叫价。
他看着那些坐在交易间里的年轻人,站了很久,然后把骆枳最后的那份剧本拿过去,交给他们。
一并被交给他们的还有一份监控录像,电话被拉黑的时候,骆枳正在被抢救,不可能亲手去操作手机。
这件事或许已经没多重要,或许已经没有人想知道。
“我们应该……再仔细一点的。”
方航坐在沙发里,声音很低:“公司刚起步的时候很难。”
“我知道。”明禄的语气很温和,“别太难过,或许——”
“公司刚起步的时候很难,没有这么好的资源,所有人都在观望。”方航摇头,“那些人疯了一样黑他……就是那个时候的事。”
就是那个时候的事。
简怀逸没那么大的能量。同榜的歌手、被抢了机会的竞争对手,盯着骆家使阴招的对家,不想让淮生娱乐做起来的同行……当时黑骆枳的人太多了。
太多的人都在观望,等着这个被任霜梅养出来的年轻人要怎么做。
骆枳可以针锋相对,公司的资源本来就是他的。他可以不计代价地同样运作公关洗白,可以吵得一地鸡毛——即使那样骆枳的名声也根本不会好。舆论的本性就喜欢那些刺激眼球的内容,并不在意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