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荀臻在她面前蹲下来,声音轻得像耳语,“他是因为什么走的?”

骆橙发不出声音。

“你二哥那么厉害。”

荀臻说:“如果没有你,骆炽会有一个非常完美的人生。”

“他不会被绑走,不会受伤,不会有人来抢他的身份和名字。”

“他会比你们所有人都出色。他早晚会挣脱你们这一家人,走到你们连仰望都看不见的地方。”

“他会被数不清的人看见,被数不清的人喜欢。”

“骆橙。”荀臻看着她,“你是不是从来都不觉得。”

荀臻看着她,又逐字逐句重复了一遍那个问题:“你是个极度自私、极度冷血和懦弱、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

骆橙的瞳孔慢慢收缩。

在直播间里已经重复了不知多少遍、重复到几乎麻木的内容,被一个字一个字慢慢钉进她耳朵里。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吵,她忽然听见另外一句话。

“小妹。”那个声音好奇地问她,“你知道我差一点死了,所以第一反应是恨我,来质问我别有用心、自导自演吗?”

……

非要荀臻把最后的皮也揭开,才逼着她看到这件事。

虚伪荒唐的道歉,令人作呕的后悔。

和她的那个母亲一样,她在表演给人看,她依然在心里责怪骆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