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危亭抱着骆炽坐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吸了半个小时的氧,骆炽的状况才总算稍有些好转,但今天还是怎么都打不起精神,稍微动一动就头晕得厉害。
“和我睡更方便些。”明危亭试着循序渐进,和骆炽商量,“你一不舒服,我就会知道。”
明危亭如实同他解释:“你夜里不能没有人照顾。”
他说完这些话,看着瞬间睁大了眼睛一动不动的骆炽:“怎么了?”
骆炽整个人已经滑进了毯子里,这下无路可滑,张了张嘴,声音更小:“我三岁起,就自己睡了。”
明危亭又回头看吉他。
骆炽当然清楚这是“你昨晚还抱了吉他睡”的指控,他想要详细解释这两者的区别,思维慢了半拍,才跟上对方说的后一句话。
明危亭看他神色慢慢变化,先是热腾腾烫进衣领,接着又明显一怔,想了片刻后明显有些出神。
这些变化都很细微,骆炽看起来和刚才没什么不同,只是那点刚才还显得格外鲜活的热意有些突兀地褪去了。
明危亭掀开绒毯,重新替他整理好,视线还落在骆炽身上:“火苗?”
骆炽笑了笑,摇头:“没事,我——”
他的声音停下来,看着绕到自己面前,伸出手拢住自己头颈的影子先生。
“火苗。”明危亭认真看着他,“我说错了话。”
骆炽立刻毫不犹豫摇头。
他的动作幅度比刚才稍大,就立刻带起一阵强烈眩晕,整个人控制不住地闷哼了一声,仓促闭上眼睛。
……有一点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