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已经特别高兴了,但他好像特别容易飘,比如现在整个人就飘到不行。

飘到那个仿佛已经格外久远的、相当贪心的念头又悄悄开始松土冒头。

“不知道。”明危亭说。

骆炽怔了下:“不知道?”

明危亭点了下头。

经过那一晚上的学习,他已经把游戏规则掌握得很全面:“当事人睡着了,按照规则,算拒绝了回答真心话。”

骆炽立刻遗憾到不行:“当事人怎么这么不争气。”

……影子先生竟然点头。

骆炽被逗得忍不住笑出声,他相当逼真地用力叹了口气,正要倒回躺椅里睡觉,头颈却被一只手稳稳拦住。

“当事人怎么这么不争气。”

明危亭碰了碰骆炽的额头:“真心话不回答,只能大冒险了。”

骆炽愣了几秒钟,慢慢睁大了眼睛。

……大冒险?

当然是大冒险!

骆炽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但心脏就是砰砰跳起来。

“大冒险。”明危亭轻声问,“火苗,你想说什么?”

骆炽仍然看着他。

那句话被埋在胸口,风把清新凉润的雨雾灌进他身体里,于是那句话也一点一点跟着重新浮上来,漫过喉咙。

在那个雨天,他把画交给影子先生的时候,其实是想说什么?

他好像很多次都没说成功,因为他没有勇气大冒险。但不要紧,他可以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