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带着今天的药回到房间,骆炽还靠在床头, 专心盯着屏幕,一只手在键盘上敲个不停。
明危亭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在写什么?”
房间里的地毯很厚, 骆炽的听力还不足以察觉他的脚步声, 直到明危亭开口时才跟着抬头。
他一见到影子先生心情就好,眼睛立刻弯起来:“写信。”
明危亭有些没料到这个答案, 走到床边,把约好的桃子味糖给他。
他知道骆炽有用备忘录记事的习惯。
这些天发生的大都是高兴的事,骆炽其实不怎么会忘——况且就算忘了也没什么关系,如果骆炽忘了,他正好带着骆炽再做一次。
但即使是这样,骆炽还是会在睡前小声念叨着复习一遍,才会放心闭上眼睛睡觉。
明危亭原以为他是在写日记,接过骆炽交出的电脑合上,放在床边:“给谁的信,用不用帮忙寄?”
骆炽笑着摇头,把糖在枕头下面藏好。
不用被寄出的信,说明收信方并不是外面的人。明危亭猜测他是给任姨写信,也就不再多问,坐在床边:“火苗。”
骆炽察觉到他有话对自己说,眨了下眼睛,撑着身体转回来。
明危亭伸出手给他借力,等骆炽慢慢坐好,又在他背后加了个软枕。
……
这些天下来,始终都和骆炽待在一起,已经足够他总结出规律。